合该请姜员外一顿,齐贺点了点头。
还没有到饭点儿的时间,自己的灶房里就开始冒青烟,赵氏牵着云姐儿从后院回来去灶房里看。
一眼就看到了在灶膛前坐着烧火的齐贺。
“五郎,你啥时候回来的?”赵氏一脸惊喜。
云姐儿见了齐贺也欢欣雀跃,她也跟着甜甜地叫:“五哥。”
齐贺转过头对着她俩浅浅一笑,应了一声:“哎。”
“五郎,这次去府城顺利吧?”赵氏松开云姐儿的手,走进灶房。
苏桃见赵氏进来了,帮去灶膛前把齐贺换了下来,“相公,我来烧火,你出去陪娘说说话吧。”
赵氏一定也像她一样担心着齐五郎。
苏桃把齐贺换下,他就随着赵氏走了出来。
“娘,这次很顺畅,没有发生什么事,就是过去拜了拜孔孟圣人。”齐贺边说边跟着他娘往正房堂屋走。
走到西厢房门口,他对他娘说:“娘,先去堂屋坐着,我马上就来。”
云姐儿跟着赵氏去了堂屋,齐贺回西厢房把他的包袱拿了过去。
他把包袱放到八仙桌上,说:“这次去府城事儿不多,除了祭拜孔孟圣人,还从官府领了十二贯钱。”
“官府发钱了?”一听到齐五郎说从官府领了钱,她眼睛突然间就亮了起来。
“太宗朝的时候,官府每次乡试之后都会举办鹿鸣宴,参加的举人都有三四十贯银子拿。
每次鹿鸣宴花销都是极大的,本朝开始,地方官府不堪重负把鹿鸣宴都取消了。
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发过了,今年让去祭拜孔孟圣人是特例,突然又给新中的举人发了钱也是特例。”
“哎呦,这真是太好了。”赵氏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齐贺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块方砖形的东西,说:“这次官府发了钱,我给爹买了一块武夷红茶。”
赵氏节俭的毛病又犯了,她开口问:“这块茶得多少钱?”
齐贺看了他娘一眼,实话实说真怕她心疼,但是他也不能对他娘撒谎不是,于是抿了抿嘴唇,道:“不多三两银子。”
猛地一听这一个茶砖三两银子,赵氏心疼地直抽抽,但她并没说齐贺什么,只笑着对齐贺说:“你爹平常喝的茶也就二十文一斤,这得是他这辈子喝的最贵的茶了。”
赵氏不知道,她脸上的笑好僵硬。
齐贺笑了笑,心里想着也不见得,不见得这是他爹喝的最贵的茶。
他又从包袱里拿出个,青绿色带缠枝花纹的纸盒子,齐贺打开给赵氏看:“给娘买了一支银簪子。”
赵氏平时都用布巾包着头,也没见她在头上戴过什么发饰。
赵氏拿着银簪子看了看,眼中突然就热了起来,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忍住了眼中的那份潮意。
对着齐贺露出一个笑脸,因着努力忍着感动,那笑比哭还难看:“娘啥都有,你给娘买啥银簪子。这簪子款式也好看,该给小娘子戴,这簪子你拿给桃娘戴吧。”
赵氏看完把纸盒子盖了起来。
齐贺笑着对赵氏说:“给阿桃买的也有,这是给娘的。”说着把盒子往赵氏跟前推。
赵氏喜得嘴都咧到了耳朵边。
赵氏高兴,她觉得自己真是出息了,儿子出去还给她带了礼物回来。
云姐儿站在桌子前,眼巴巴地望着齐贺。
齐贺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变戏法儿似的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荷包。
而后,从里面掏出两条桃红色的发带,发带的尾端各缀着两颗白莹莹的珍珠。
云姐儿一看到珍珠,眼睛一亮,张大嘴巴哇了一声,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
她拿到手里欢喜地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放下发带对着齐贺甜甜地连连道贺。
小娘子虽小也是个知道美丑的,对她的珍珠发带爱不释手。
齐贺给家中每人都买了礼物,收到礼物的娘和云姐儿都很高兴。
齐贺抿着嘴偷笑,他给阿桃的礼物她一定也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