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院。
临江王眉飞色舞:“管张,这次可是一箭双雕啊。既削了蒋何军的面子,又替本王扬名。”
管张抱拳,恭声道:“大王,是一箭三雕。”
“哦?”临江王心情极为畅快,“还有一雕是哪只?”
管张笑道:“大王,您忘了救下来的那个少年了吗?”
临江王略加思忖,开口道:“江沉,少年侠气,天资卓绝,不畏强权,是个人才,可以为将;然而没有城府,心思单纯,遇事随性而为,难托重任。”
管张正要开口,临江王接着说道:“管张,江沉既然是你找来的,那就交给你培养吧。此子锋芒毕露,是一把好刀,你可要好好打磨。”
管张只好点头应承。
临江王面色忽转严肃:“今天以后,蒋何军会更加提防本王,很多事,你自己看着吧。孤信得过你。”
.....
院外。
江沉拍了拍孙忠正的肩,笑道:“没想到你会特地跑来临江。这次,多谢了。”
“江爷能够平安脱险,我就放心了。县里的人还等着我回去报信呢,江爷跟我一起回去?”
江沉摇了摇头:“临江王要用我。”
孙忠正一愣,随即贺道:“恭喜江爷。”
“晚点咱们找个地方吃一顿?”
“这个....改天吧,跟我一起来的十几个军士还在旅店等着呢。临江郡不比翠滨县,消费高。”
江沉抱拳作揖:“大恩不言谢,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送别孙忠正后,江沉回头看向盈盈秋波望着自己的卓远香,快步走到她身边。
“老爷。”卓远香柔声叫道。
江沉忽地拉起她的小手,只见她右手食指上缠着纱布,皮肤显得有些苍白,不由皱眉道:“没事写血书作甚?”
卓远香脸上露出一抹嫣红,似激动,似害羞:“只要能救老爷,奴家做什么都愿意。”
江沉啐了一口,斥道:“下次别做这种傻事了。那个老东西,非要搞什么血书。写血书就算了,还非得用你的血,他自己的血不能用吗?”
管张碰巧从临江院出来,心中暗骂:这臭小子,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他走到江沉身旁,故作高深:“你们两个,跟我来。”
江沉牵着卓远香的手,一路跟着管张穿过两条街,来到一个宅院前。
管张转过身,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叫管张,是临江王的一个宾客。这个宅院是临江王借予你暂住的。”
言讫,他拿出一串钥匙,递给江沉。
借?这么小气?
江沉心中暗自腹诽,脸上呈现出一副恭敬的态度:“多谢临江王赐宅。”
进了宅院,江沉方才明白为什么是借了。
宅院三进三出,又是黄金地段,周围都是临江王的宾客。给江沉主仆俩人住,属实有些奢侈。
临江王刚被贬时,身旁还有不少能臣干将。
自打临江王纵情酒色,日日流连临江院后,这些人渐渐散去,屋子自然就空了出来。
江沉心中若有所思:‘这些应该是临江王刻意营造的假象,用来麻痹蒋何军。’
宅院有些时候没收拾了,江沉将钥匙串交给卓远香,笑道:“远香,你先去收拾几间空屋出来。”
卓远香表情微滞,随即脸上浮现一抹霞红,“嗯”了一声便去了。
江沉目送卓远香进屋,叹了口气,随口道:“臭老头,你没事让她写血书做甚?”
“还不是为了救....”管张说到一半,发现自己被套路了,眉头不由一挑,“臭小子,你怎么发现的?”
江沉冷哼一声:“这很难吗?”
江沉走到一棵银杏树下,抬头打量。只见树杆光秃秃的,只有几片残叶还挂在树梢。
管张跟了过来,静静伫立,等待他的解释。
江沉理了理思绪,开口道:“最先开始怀疑,是你送我功法秘籍的时候。”
管张有些意外,显然没想到这小子从第一天起就开始怀疑自己身份:“怎么说?”
江沉嘴角一勾:“这不是很明显的嘛。谁会莫名其妙的送一个陌生人功法秘籍?当时我就在想,你应该是个伯乐。”
“伯乐?”管张有些听不懂江沉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