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火烈郡主与闫天章缠斗在一起。
两人都擅长骑马作战。
紫金长刀在闫天章手中运转如飞,虽不及火烈郡主那般一路火花烈焰,张弛间亦是攻防有度。
景正在一旁游弋,不时地给予骚扰。
不过,江沉此时却没有空闲关注火烈郡主那边的战事。
此刻,他被六名八品镇魔司围在阵中。
这是镇魔司常见的阵法:六芒金锁阵。
六芒金锁阵由六个人组成,分成两组,每组三人。
三人之间形成一个三角,两个三角组成六芒。
其中一组负责牵制,既能起到骚扰的作用,又能防止阵中之人脱逃。
另一组负责主攻,三人之间互成犄角之势。
每每出手,必攻敌侧背。
正面对敌者,侧重防御。可一旦敌人背对自己,他便会由守转攻,给予对手重创。
一时间,江沉只能靠着身法反复躲闪,完全找不到任何还手的机会。
严熊、许守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的鹌鹑,心中默默祈祷: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他俩存在感本就不高,即使被忽视也不算奇怪。
可很多时候,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就越容易发生。
白甲银枪的钟离焰驾着战马缓缓走到他们身前。
战马每往前走一步,他们就往后退一步。
退着退着,便退到悬崖边上。
严熊看看了身后的深渊,冷汗不自觉下流。他咽了咽口水,心道:火烈郡主大势已去,我还是自曝身份保命吧。
严熊喉结滚了滚,开口求饶:“别杀我,我是...”
话才说到一半,严熊便发现自己胸口被长枪刺穿,眼前的场景不断变暗。
许守见状,不免兔死狐悲。
可他还来不及悲伤,便与严熊一起结伴上路了。
江沉躲闪间,发现钟离焰把那俩人都杀了,不由暗自寻思:
不至于吧,这个火烈府,全员内鬼?
江沉本以为钟离焰完事后会来帮忙。可令他诧异的是,钟离焰将俩人挑落悬崖后,却是两不相帮,静静观察战局。
他在等什么?
我跟管张确认过,钟离焰是临江王的人,难道他觉得我们能自己解决问题?
江沉再次躲过一记枪刺、三支暗箭、两记长鞭、以及一记角度刁钻的突刺后,再也忍不住了。
‘不帮就不帮,真当我破不了局?’
江沉气机内敛,朗声道:“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就了不起。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什么?”
围攻的六名八品镇魔司同时一滞,俄顷,谩骂声接踵而至:
“好狂妄的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大放阙词!”
“别让他死太痛快,一会我要把他吊起来扔在刀山上滚!”
“废什么话,干死就完事了。太守有令,拔头筹者赏金千两,你们要是不稀罕,可以把人头让给我。”
“忒,人头是我的!”
....
一番大战,火烈郡主早已香汗淋漓,听得江沉这波嘲讽,不禁莞尔:“他还真会来事。”
闫天章闻言冷笑:“也就剩张嘴了,他活不过今天,我说的。”
景正在旁笑而不语。
他名义上负责骚扰,实则趁这个机会摸鱼,恢复身上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