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府。
“什么,你们没能抓住火烈郡主?”蒋何军猛地站起,眉头紧皱,声音高亢。
景正和邹羽抱拳垂首,大气都不敢喘。
蒋何军冷哼一声,缓缓坐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悠悠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次行动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火烈郡主刚出城就被设计埋伏,折了火焰驹不说,自己还身受重伤。
两个高机动性的六品镇魔司追杀,蒋何军实在想不到任何失败的理由。
可他们居然没能把人捉回来。
自己还受了伤。
蒋何军瞪了一眼景正,心道:又是这废物,事没办成几件,每次回来就报工伤,要你何用?
景正被他一瞪,心中委屈:我也想知道,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邹羽用手指戳了戳景正的腰,小声道:“我对那小子不熟,你来说。”
景正有些不情愿。
没能活捉火烈郡主太守就已经气成这样了,要是知道那小子还活着....
蒋何军用手指重重地敲了两下案牍,不悦道:“磨蹭什么,还不快说?”
景正一阵哆嗦,只好硬着头皮说:
“是。我俩追了火烈郡主一天两夜,几欲得手。不料....”
见景正半天吐不出后半句,蒋何军用拳重捶案牍,喝道:“吞吞吐吐,你是在消遣本官吗?”
景正赶紧低头,喉结滚动了两下,咬牙道:
“我等几欲得手,不料江沉突然出现救了火烈郡主。卑职与他交手,没打过....”
“废物。”蒋何军怒骂。
俄顷,他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双手怒拍案牍:“你说什么?”
可怜的案牍在蒋何军的拍击下,竟然生生断成两块。
景正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蒋何军走到面前,拽住衣领,将他拎了起来:“江沉还活着?”
景正不敢说话,只是不断地点头。
蒋何军深吸一口气,将景正扔到地上,向侍卫传令:“让闫天章来见我。”
一炷香过后,闫天章带着钟离焰匆匆赶来。
蒋何军已经从震怒中恢复过来,脸色依旧阴沉:“说说吧,怎么回事?”
闫天章扭头看向钟离焰。
钟离焰神色淡定,上前一步说道:“当日,下官一枪将江沉刺入悬崖,在场的人均亲眼所见。至于他为何起死回生,下官不知。”
蒋何军沉吟片刻,沉声道:“一枪刺穿心脏?”
钟离焰颔首。
房内顿时陷入寂静。
蒋何军默默思索:
当时我就有所怀疑,江沉可能没死。
可他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难不成,这个钟离焰是谍子,俩人配合着演戏?
可当时的局面,明明是我方劣势,他要真是谍子,又何必出手杀江沉?
这不合理,也就是说,他并不是谍子。
这样一来,江沉确实被捅穿心脏。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江沉有起死回生的丹药。
想到这,蒋何军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难怪当日临江王要出面保他。
这个江沉,不简单啊。
当初我真应该一剑把他刺死在牢中。
如今一日纵敌,万世之患。
见蒋何军半晌不语,景正小声提议:“大人,卑职听说江沉有个女婢,日日相好。我们可以以她为质要挟江沉。”
蒋何军冷哼一声:“荒谬。那小子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还会在意一个玩物?”
景正闻言羞愧的低头。
邹羽和闫天章同时投来鄙夷的目光。
‘你真是个大聪明。要威胁别人,就算不是妻,至少也得是个妾,谁会用女婢威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