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院。
蒋何军带着一众红袍营策马赶至。
他缓缓抬头,望向二楼雅间。
俄顷,蒋何军的瞳孔陡然收缩,表情凝滞。
临江王依旧倚着窗牖,一边喝酒,一边向下眺望,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临江院屋檐上,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是蒋世杰的人头。
蒋何军扬起马鞭斜指临江王,嘴唇不断蠕动:“你...你...你...”
临江王淡淡一笑:“本王的大礼,太守可否喜欢?”
蒋何军心在滴血,怒从中来:“放箭!给我夷平临江院。”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却又撕心裂肺。
红袍营甲士纷纷扬起弩箭,朝着临江院攒射。
一道幽蓝色的光罩凭空亮起,罩住整个临江院。
弩箭射在光罩上,爆炸轰鸣不断。
‘法家的阵法。
临江王,这些年你暗中积攒的人才不少啊。’
蒋何军脸上一沉,拔出佩剑冲了上去,他要以点破面,直接暴力破阵。
临江王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盏猛地掷下,大笑着从窗牖中跳了下来。
他右手一扬,一柄锈迹斑斑的铜剑自院内飞出,稳稳落到他的手上。
“锵!”
两剑碰撞,火星四溅。
蒋何军与临江王脸对着脸,剑抵着剑。
“临江王,你的霸王戟呢?”
“呵,本王不用长戟好多年,你不会忘了吧?”
两人交手间,红袍营也没闲着,弩箭依旧朝着临江院攒射,爆炸声此起彼伏。
忽听一声炮响,一群白衣手持长剑,从大街小巷中冲出,领头的是一个穿着玄色道袍的中年人:庄晓生。
庄晓生手持玄青剑,声音沉稳:“为了大义。”
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却让正在冲锋的白衣眼中燃起腾腾烈焰。
蛰伏多年,复兴的时机,到了!
道家。
蒋何军表情一僵,随即冷笑:“临江王,你还真让我意外啊。不过就凭这些杂牌军,也想赢我?”
临江王嘴角一勾:“让你意外的事,还多着呢!”
.....
火烈府。
火烈郡主策马横戟立在院中。
闫天章一行人到时,火烈府的楼宇早已不见,只剩一块巨大的空地。
地上泛着赤色阵文,在雨中熠熠闪亮。
闫天章等人勒住马缰,面露讥色:“火烈,你不会觉得就凭你一己之力,就能对付我们这么多人吧?”
火烈郡主寒着脸,声音冷冽:“手下败将,怎敢再来?”
闫天章也不恼,顾盼四周,发现江沉并不在附近:“你那部下呢?”
火烈郡主淡淡道:“在你不想让他出现的地方。”
闫天章等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不想出现的地方?
他们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不想让江沉出现的。
装神弄鬼、故作玄虚罢了。
闫天章横起长枪,冷笑道:“火烈,这些阵法可护不住你,劝你早点投降,兴许还能偷得一命。”
众人哄然大笑,脸上露出下剑表情。
火烈郡主冷哼一声,俏脸如罩寒霜:“你们大张旗鼓的来本宫府上,就是为了来谈天的?”
闫天章收起轻浮的表情,朗声道:“弟兄们,随我捉了这个女人。”
众将士纷纷提起兵器,正准备包围火烈郡主。
陡然间,一柄长枪自背后刺穿闫天章胸膛。
一时间,场面寂静无声。
鲜血自他口中流出,闫天章用尽全身力气扭动脖子,余光瞥到身后的银甲金盔。
“钟离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