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事,犹豫一秒都是对江沉人品的侮辱。
俩人为了表达对江沉的感谢,当即提出去勾栏听曲吃酒。
江沉岂是那种流连风花雪月之人?
他狠狠地呵斥两人。
俄顷,三人在勾栏呆了整整半日。
勾栏一般不在上午营业。
可得知江沉来了,不少姿色姣好的清倌人主动请缨,舞曲助兴,巴不得江沉临幸她们。
午后,江沉一边策马追赶火烈郡主率领的虎贲军,一边吐槽上午的酒会:这舞曲水平跟远香比差远了,以后再也不来。
当然,舞曲水平不是关键。
江沉堂堂正人君子,出入风花雪月之地有失身份。
....
单骑赶路速度远胜大部队。
日落时分,江沉便在一座小山丘上与火烈郡主汇合。
江沉见火烈郡主在山头眺望远方,便策马凑了过去:
“殿下,我回来了。”
火烈郡主“哦”了一声,俄顷蹙了蹙琼鼻,语气不悦:“你告假半日,就是为了去勾栏鬼混?”
江沉确实是以给孙忠正捎功法为由告假,但这未必是他的真实目的。
江沉刚到她身旁时,一股浓重的胭脂水粉味便扑鼻而来。
火烈郡主知道江沉在翠滨县呆的时日不长,除了随他前往临江郡的婢女,并无其他相好。
这也就意味着,胭脂水粉味只有可能是在他去勾栏时留下的。
‘靠,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怎么嫖过,都忘了要掩盖气息。
慢着,我明明啥也没干啊,都是那几个扭屁股的小姐姐非要贴在我身旁敬酒。
我是无辜的。’
江沉想要解释,却被火烈郡主横了一眼。
然后,他的战马又被没收了。
....
大军往南走了约莫一周,又到了月底时分。
赤月并未出现,也就意味着此次行动,不会有妖兽作乱。
此处距离流泉郡不过三日的行程。
大军在此扎营,休整一日。
虽说镇魔司体力远胜常人,可连日赶路,即便人扛得住,马却扛不住。
火烈郡主把江沉、皇太一聚到营帐,商议如何攻打流泉郡。
流泉郡主要战力是两个六品镇魔司,以及五百虎贲军。
对于他们而言,非但要拿下流泉郡,还要以尽可能小的代价拿下。
如果可能,得尽量避免对方的战力损耗。
一旦拿下流泉郡,如今面对的敌人,日后都是自己人。
要不了多久就要与云州城方面会战,这边对于战力的需求,自然是越多越好。
火烈郡主交代了大致情况,朝俩人问道:“你们觉得该如何攻打流泉郡。”
皇太一抓了抓蓬松的白发,对此毫无头绪:“治国我擅长,打仗这种东西,我不在行。”
江沉腹诽:你的绝学是物理和雷法....你确定擅长治国而不是打仗?
火烈郡主微微颔首,对此并不意外,然后扭头给了江沉一个白眼。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江沉有种不想搭理她的冲动。
皇太一见俩人不说话,赶紧出面当和事佬:“大敌当前,你们小两口就别拌嘴了。”
江沉倒还好,火烈郡主俏脸一滞,别过头去,暗暗啐了一口。
罢了,话都说这份上了,只能帮她一把了,回头找她报销....不是,是收点利息。
江沉并没有立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卖了个关子:“破敌之策并非朝夕可得,容我三思。”
距离云州城打来还有些时日,也不急于这一时。
皇太一跟江沉交往不深,以为他真的需要时间思考,当即告退。
他虽是副统领,主要任务却是负责战斗,这种烧脑子的事,他不在行。
皇太一离去后,江沉见火烈郡主还是不搭理他,便起身告辞。
还没走出营帐,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站住。”
江沉方才转身,火烈郡主已经在他身前:“你明明已经有破敌之策,为何不说?”
江沉耸了耸肩,一脸无邪的表情:“我怎么不知道我已经有破敌之策了?”
火烈郡主咬了咬唇,知道他是在表达不满。
这一路上,她就没给过江沉好脸色。
可这也不全怪她。
火烈郡主做为统领,自然需要在甲士面前表现出足够的威严。
江沉刚一出征就违反军令,自然要进行处罚,不然以后甲士有样学样,她如何服众?
而后江沉告假回来一身胭脂水粉味,她岂能不生气?
碰到这种事情,只要是个女人都会心生芥蒂,何况她还是一个郡主。
江沉一边口口声声说要娶她过门,一边又流连风花雪月之地,火烈郡主心情不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也就温顺贴心的卓远香对此不以为意,她非但不会责备,甚至还会娇声征求江沉意见:“老爷要是喜欢这种胭脂水粉,奴家也可以...”
火烈郡主并不想向这个色胚低头,可她虽然胸有沟壑,此时却无良策。
江沉此人,虽然好色,本事是真的有。
她和江沉对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服软,哀声道:“本宫知道你一路上受了些委屈,可我也是迫不得已。”
说话时,火烈郡主垂下螓首,不再与他对视。
江沉也不是真要为难火烈郡主,只是借机敲打一番。
虽说是大老婆,那也不能事事都顺着她,否则婚后哪还有好日子过?
见到火烈郡主服软,江沉嘿嘿一笑:“既然如此,殿下是不是要做出点补偿?”
火烈郡主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江沉拥入怀中。
她没想到江沉会如此大胆,娇声呵斥:“你...不可以...不行...”
火烈郡主娇躯发烫,言语有些语无伦次。
江沉有种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奈何营帐隔音不好,他也没有隔绝声音的法术。
“烈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安心便好。”江沉附耳低语。
火烈郡主轻轻呢喃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