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能力还挺讲科学,我在心里小小的吐槽。
当我准备想下一个办法时,异变突发,我们乘坐的吊厢再次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惯性,吊厢猛地撞向面前的峭壁。
我大叫一声“抓好”,接着便被猛烈地撞击甩到地板上。这一下的撞击可不轻,我好像被撞懵了,感到身子在飞速下坠。
可我很快便发现这不是错觉:不是我的身子在下坠,是整个吊厢都在极速向着底部坠落。
莉迪娅飞扑过来将我拽起,拉着我的手按在围栏上。可紧接着吊厢再次突然急停,莉迪娅在我眼前被惯性砸在地板上,身体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一样被甩来甩去,额角好像流出便出了殷红的血。
“莉迪娅!”
我的喊声被淹没在巨大的木板断裂声中。
看来被惯性所伤的不止是莉迪娅一个。我们吊厢上方捆绑绳索的横梁从中折断,只剩下横梁外包裹的一层金属在勉力支撑,但应该坚持不了太久。
吊厢其余的各个连接处也发出了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
我顾不得许多,跌跌撞撞的去查看莉迪娅的伤势。
然而我刚赶到她身边,还未来得及将莉迪娅扶起,从上方落下来一连串的尖叫,似乎是有人掉下来了,嗓音非常的奇怪,既不像男性,也不像女性。
就在我感到疑惑之时,跌落的人便砸中了我们的吊厢,当即便发不出声音。而支撑我们全部重量的那根横梁,也在刹那间彻底断为两截,失重感即刻回到了我身上。
下意识的,我抱紧身前的莉迪娅,迎着仿佛永无止境的黑暗,持续下落,直到撞击在峭壁上失去意识。
恍惚间,我们好像下落了很久,久到仿佛直接跌入了地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眼前是昏暗且不停晃动的重影,不间断响起的耳鸣让我的头如裂开般的疼,似乎身上也受了不小的伤。
我躺在地上呻吟了一会儿,记忆才像冻结的湖水一样慢慢化开,此前的发生的事涌入心间。
我们这是……获救了吗?
我挣扎着起身,寻找着少女的身影,这才发现她就躺在我的不远处,胸膛仍在微微起伏,似乎还在昏睡。
太好了,我心中暗暗感到高兴,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向着莉迪娅的身旁挪动——我的身体像被丢进了绞肉机一样,每一丝肌肉都痛到不行。
我看到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明亮且十分巨大的房间。在我们的身边有一个轮廓为方形,内里有着八边形金属盖板的池子。池子的长宽均为三米左右,盖板下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又或是漂浮着一层浑浊的池水,隐约可见亮光。
整个房间里暂时未见其他出口,我决定等唤醒了莉迪娅,就来检查一下池子。
在池子的另一边是一台无比庞大的机器,机器上方顶到了天花板,即使中间隔着那个怪异的方形池子,也十分有压迫感。机器的表面还贴着各种警告标志,黄底黑字,视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我一时还看不清楚,但依稀察觉到不对。
此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突然让我警觉起来。是救了我们的人吗?还是来抓我们的?说起来,这个地方到底是哪儿?
我低头看了一眼昏迷的莉迪娅,犹豫再三,在那群人靠近之前躲进了池子边上的机器后面,偷偷观察。
只见远处雪白的墙壁上突然显出门的轮廓,门板折进墙壁里,几个身穿黄色防护服,手拿武器的家伙警惕的走了进来。
我立刻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