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我面色阴郁,长叹一声,说:“我还是太幼稚了。”
胡特兰没有说话。他在忙着给米哈伊尔的腹部紧紧缠上撕下来的布条,为了保持腹腔里的压力,使内出血的症状减缓,顺便固定那些折断的肋骨,以免它们插进脏器里。
等他做完这一切后,胡特兰直接将米哈伊尔扛在了肩上,“走吧,我们得给这家伙找个医生。你知道这儿哪里有医生吗?”
我皱起了眉,摇了摇头。
别说给他找医生了,没了米琳达指引之后,接下来该去哪儿我都不知道。首要目标应该是她原定的目标——那间被封锁的主控室。但我已经让思潮去找了,到现在都没回信。
想到这里,我突然醒悟过来,“咦,队长,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怎么找到我的?”我迫切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甚至压过了心里的哀伤。
胡特兰晃了晃身子,似乎是在展示些什么,“在离开前我们收到了一条讯息,一个叫administrator的家伙向我们解释了一些东西。”他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把这一长串单词读了出来,“然后还遇到了你的朋友,他告诉了我们你的计划,带我们来找你。”
我默默将他说的那长串字母拼起来,Administrator?管理者?思潮提过的那个A女士会不会就是这家伙?
但是更多的关注被胡特兰的后半句话夺走,“我除了米琳达在这里没有朋友啊,你说的是谁?”他会不会被骗了?又或者……
“大哥,是我呀。”胡特兰的腰间发出了声音。
一团银白色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渐渐化成一团蠕动的“鼻涕虫”。
“思潮?!”我惊讶极了,“不是让你去找主控室吗?你怎么在这儿?”原来队长说的朋友就是思潮。可他们是怎么遇到一起的?
地上的思潮抬起上半身,向我解释:“在主控室入口,A女士说你和大姐陷入了危险,让我找人来帮你。”又是A女士。看来这个A女士并不是如我所想是赛菲利亚假扮的。
“A女士让你带着队长他们来见我是吗?”
思潮鞠了个躬,也就是点头表示肯定。
我在心里嘀咕,看来该找个机会见见这位A女士。另外,也得征求下胡特兰的意见。
我对胡特兰说:“队长,这位A女士应该就是当时联系你们的Administrator,你看我们与其在这里无头苍蝇乱撞,不如去找她怎样?”
“这位A女士的言谈令我吃惊,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见见她。”胡特兰看向自己的左肩,“而且米哈伊尔可能没有别的选择。”
我点头以作回应。明白了,为了米哈伊尔,我们得快点。
“思潮,你现在还能联系上她吗?把我们这里的状况告诉A女士,告诉她……我们需要她的帮助。”
“好的,我试试。”他一口应下,身子一缩一缩的爬向已经封闭的门禁。
约莫两分钟之后,思潮在墙壁里面发出声音:“好了,A女士发来一条路线,她要我们去一个地方。”
我和胡特兰齐齐对视一眼。
我推着米琳达,思潮趴在米琳达身上,胡特兰则扛着米哈伊尔走在最后——米哈伊尔太高,胡特兰背着他会让脚尖拖在地上。
奇怪的队伍向着设施深处奇妙的某地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