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了,安格斯不经意间向外一瞥,竟发现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疯子在走廊上狂奔。
他没有认出那个疯子的身份,但大概猜出来对方遭遇的境况,于是赶忙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
临关门前,安格斯对着外面的研究员说:“关好门,通知警卫,不知道哪个实验室的肉鸡跑出来了。”肉鸡是研究所内对一般实验体的称呼。
躲在门后的安格斯多么希望这肉鸡能略过他的实验室,但好巧不巧实验室大门打开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
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说不定是肉鸡闯了进来,正在和自己手下那帮研究员交谈,他知道那帮小子没有替他说话的胆子,一定会出卖他。
果不其然,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邦邦邦”一阵敲门声过后,门外的肉鸡说:“安格斯教授,是你吗?咱们好久不见,出来聊聊呗?”
安格斯心里一咯噔。坏了,这家伙还真认识自己。
那他哪里敢承认身份,连忙捏着鼻子说:“你认错人了,我是……”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缠满绷带的手突然砸穿了坚实的办公室木门,然后握着一旁的把手将门打开。
“呦,安格斯教授,你这嗓子是怎么了?”我看着除了衣服上的花纹增多了以外没什么改变的安格斯说。
可他却根本认不出来我,支支吾吾的说:“你……”他看向门外,一众研究员只敢在外面看着,无一人敢上前,心中大火,但面对眼前这个家伙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我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你想要什么就拿走吧。”
他在心里想,今天这里的损失,一定要从外面那些家伙的身上扣回来。
不过他却没想到我根本不图钱财。
我一只手控制住他,另一只手递上来一个银色的“面团”,说:“好了教授,上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算了,时间紧迫,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坠入那仿佛无限的深渊之中不知多久,令人沉醉的现实悄然临近。赛菲利亚承受着电击,于坚固的容器中睁开双眼。
她试过在不惊动外界研究员的情况下进行逆解构,但容器设置了定时,时间到了便会强制将她带入梦境,尝试了多次之后都无法完成,甚至没办法保留太多上次的记忆。
但这次不一样,赛菲利亚睁开眼竟然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他浑身缠满绷带,与研究员的装束格格不入,而且周围的人好像十分怕他。
紧接着赛菲利亚看到那个人对着自己的身边指了指,就有一个研究员上前在控制台上操作。
她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想去引起对方的注意,也不怕被其他人听见,疯狂大喊。容器上亮起红色的警报灯。
穿着普通研究服的研究员按下确定键,起身说道:“已经完成了。”她看出来陌生人身边的这位研究组组长是被胁迫,但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听命于对方。
我听到回答,转头看向那根巨大的透明玻璃管容器,容器的上下两方分别连接着多根管线,容器内部通着高压电流,无数电光闪烁包围着其中的白色能量。而现在某一根管状容器内部的电流已经消失,白色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过奇怪的是,旁边一根管状容器内束缚的却是金色的能量,而且不知为何上方的警报灯忽闪忽闪的点亮。
我有些狐疑,向着安格斯问道:“这样就行了吗?”其他人我还是不放心。
看到安格斯僵硬的点头,我满意的说:“很好,那么现在带我离开这儿。”
尽管对旁边那根管状容器稍感好奇,但现在不宜多生事端。我快步跟着安格斯,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