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

四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我仿佛能看到我们头顶上飞过的乌鸦。

欧泊语气不善，吵吵嚷嚷着要回去，被乔安娜训斥，我回想在书房时发生的一些事情，说道：“女皇只跟我提到这里发生了怪事……你们有谁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先说说吧……不会吧，你们连这都不清楚？”

阿基特和欧泊抱着肩膀冷着脸，一言不发，还是乔安娜说：“不是不清楚，而是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不要紧，你慢慢说，正好我们大家都想想清楚。”

我们席地而坐，听着乔安娜娓娓道来：斯纳里亚帝国不愧是在精灵的统治下发展了几百年，已经适应了当前的模式，并改造出一套独特的社会体系，以遏制日益增长的人心。

这套体系以两大联邦为主，分为潮邦和黎邦。其中潮邦控制斯纳里亚帝国东部的大片水源地，掌管精灵建造的水利设施；而黎邦控制西部的采沙场、采石场和矿场，是重要的矿物资源来源。

戴蒙德对这套体系既不反对也不支持，从来没有公开发表过对两个联邦的看法，但私底下曾许诺，只要两邦保持安稳局面，每年按时上缴精灵所需的物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们进行自治。

然而实际上，两邦因为取水、用水问题一直矛盾不断，多年来时有摩擦，近些年甚至演变成大型的武装械斗。听说最严重的一次，双方共派出了1万名以上士兵的参与讨伐和掠夺物资，光死伤者就超过千人。

“那他们都打成这样，你们的女皇也不插手？至少也该阻止他们继续打下去嘛。”我问。

欧泊毫不在意的回答：“这是你们人类咎由自取，是你们人类自己搞出来的事情，精灵为什么要插手。”他说得理所应当，好像忘记了自己所传所用之物皆来自于对这片土地的索取。

我反唇相讥道：“哎，你可别这样说。你们精灵吃这片土地，用这片土地，都好几百年了吧？上面生活的人类至少繁衍了十几代，现在你们又说这片土地的人类咎由自取，他们可不背这个锅。”

欧泊还想跟我争辩，但是被乔安娜拦下，我注意到，阿基特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她似乎和欧泊也不对付。

没有了欧泊插嘴捣乱，话题又继续引导向女皇所说的怪事。我以为在两个武装集团中能发生的怪事，无非就是人员失踪或者莫名其妙的死人呗，可乔安娜却说不是。

“不是有人死了，而是有人……有人活了过来。那些已经离世的人纷纷回了家，据说有些还是亲人亲手下葬的，然后又在埋葬他们的地方也发现了尸体。”

两个身体，一死一活。

这好像还不是起死回生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