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塔拉向我解释舍友的行为:离开的两人是角斗场的应邀选手,长期为辛普勒斯工作,他们故意与我保持距离,就是不想夹在我们和公司之间为难。
和我一样,梅塔拉也是为了城市参加角斗大赛的选手,他代表的是遥远的星城。听他说城里有许多因工作原因无人照顾的孤儿,他想要夺得大赛冠军,然后让城主建一个收容点,专门照顾他们。
说起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时,梅塔拉带着哭腔:“……他们的父母都去采集星光了,那些孩子每天都在城门前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每次都只能给他们一袋面包……”他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伤心。
另外两人对此见怪不怪。我安慰了梅塔拉一阵,话题突然转回我身上。
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暗影城对颜色看得很重,甚至会用它来区分阶层,所以梅塔拉很好奇,像我这样的人(指身上颜色灰暗),是怎么能够打得猛兽乖乖回笼的。
我也不能把自己误入这里的事实告诉他,便只能说是遭人陷害,失去了我的光,同时还被送来了角斗场。
不知不觉就到晚饭时间,梅塔拉说要好好庆祝,买了一大堆的酒菜回来,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喝到了最后。
第二天,所有选手突然收到一个消息:原定于三天后开始的第一轮比赛,因为观众反响热烈加上报名人数太多而要加赛一场,从明天上午开始进行“十人混战”,直到决出第一轮参赛的32名选手。
梅塔拉飞奔回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便意识到,这可能是角斗场为了给我一个教训而特意安排的比赛。同一宿舍的另外两人印证了我的想法,他们悄悄向我透露,混战中有角斗场安排的高手,让我小心。
混战开始的那天,我和梅塔拉分在两个不同的组里,我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一组十人的比赛中,除我以外只有两人是代表城市参赛的选手,其余七人皆是角斗场安排来狙击我的对手。比赛一开始,这七人便光明正大的朝我进攻。另外两名选手有些发愣,但他们没有随大流,而是站在一旁观望。
场上的局面超过了观众的想象。说是混战,结果所有人一涌而上围攻一个,明眼人都看出来这里面有问题,但观众从不在意这些,血腥和暴力就是辛普勒斯存在的理由。
我的对手们全都手拿崭新武器,有的还穿着整套盔甲,相比之下我的装备依然寒酸——角斗场甚至把所有打击型武器,如狼牙棒、钉头锤等全都撤掉了,换了一批又旧又钝的刀剑,倒是那些盾牌和盔甲闪亮无比,似乎是想让我被动挨打。
那我就顺应他们的心意,单单拿了面结实的圆盾上场。我知道这些人肯定没看过“美国队长”,所以在我首当其冲砸晕一个选手的时候,全场震惊,接着我抢过他手中的武器,对其他人展开追击,场上瞬间陷入一面倒的局面。
如果要形容当时的场景的话,只用五个字即可——我即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