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塞也没多想,自从坠落窖池那晚,自己干了一桶白酒,还没用这么大家伙喝过酒呢!目测一下,这一坛酒得十斤吧。“好,钱院长,咱们不醉不归!”接过酒坛子,吨吨吨,灌水般豪饮。
同桌众人都惊呆了。妈的,见过能喝的,没见过这么能喝的。都说滨江人喝啤酒像灌溉,眼前这小子喝白酒像灌溉,这是超自然的存在吧!
门外酒厂陪酒人员和学生也都抻着脖子看热闹,哇,哇塞,哇了个噻!喝凉水也没这么猛的。随即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声。
侯副总也忘了跟张塞的过节,鼓掌叫好。喊到嗓子疼,忽然想起来啥,“我这不是彪吗!”
喝尽最后一滴酒,张塞将坛子放在桌上,却看见钱院长直勾勾看着自己,手里还举着酒坛子。
张塞不明所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钱院长,您都喝完了吧,还是您海量啊!”
钱院长这才缓过神,随即哈哈大笑,“张兄弟,老哥哥技不如人啊,我这才喝了一大半,你就全干了,我可是被你惊艳到了。唉,到底是年纪大了,肠胃受得了,膀胱受不了。我先去洗手间,回来咱俩继续喝。”说完,在宋总陪同下,去了洗手间。
至此,酒量一道,高下立见。钱院长喝的高兴,却也不以为意。
“同学们,这位是张塞,是我们厂的品酒师,酒神。机会难得,大家是不是跟张塞喝一杯啊?”最后一刻,侯副总终于守住了一个小人的底线,又出了阴招。
侯副总见对方所有老师都熄火了,钱院长又承认技不如人,这次酒厂可是大获全胜。“妈的,张塞这小崽子出尽了风头。”看了看门口的学生,不由得计上心来。“五六十个学生,一人一口酒,都够你张塞喝一壶的了!”
张塞看出侯副总又犯贱了,不过没办法,要是喝酒能把侯副总喝死,他肯定要试试。今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哼,这酒又不是喝给侯副总看的。今天要么喝高兴,要么扬名立万!抑或二者皆要。”
张塞拎着酒瓶,走到单间门口,举起酒碗高声道:“诸位同学,我是张塞,不是什么酒神。就是酒厂里一个普通品酒师。厂里比我强的人大有人在。今天幸会各位师生,特别是钱院长不吝赐教,张某三生有幸。这碗酒我敬各位同学,预祝大家实习顺利,学业有成。干了。”说完,张塞碗到酒干。曾几何时,他也是学生中的一员,仰视专家学者。如今,虽然生活依旧拮据,但他看到了希望,被人赏识,冲破藩篱,转运崛起……
学生们见张塞如此豪爽,也都纷纷举起酒杯,礼节性地感谢张塞,感谢酒厂。然后就随意了。他们来之前被老师告知过,到了酒厂不许贪酒,否则实习不及格。意思到了,学生们就欲离开,回座位继续吃饭。话说这一桌子杀猪菜,在学校食堂可是吃不到的。
“哎,同学们别走啊,”侯副总见学生这就撤了,连忙挽留,多一个敬酒的,就多一分整治张塞的希望。
赵教授缓过来一点,看出侯副总不地道,朗声说道:“哪个学生要是敢敬酒贪杯,这次实习就不及格了。这是学校的纪律,学生学习期间不得饮酒。到酒厂让他们品鉴一下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学生们都回到座位,继续大快朵颐。
钱院长也跟宋总回来,均是满面春风,就像去这一趟洗手间,各自赚了几个亿似的。
钱院长从自己背包里拎出两瓶红酒,用开瓶器熟练地打开,给同桌众人满上,又敬了一杯。放下酒杯时,他发现张塞不仅干了,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残存的红酒,那感觉似乎是超级享受。不禁心头一震。缓缓说道:“张兄弟好酒量!我有个想法,特聘你为我们学院的酿酒工艺学课程校外讲师。这学期来给孩子们讲几节品酒课,或者做个讲座。不知道张兄弟可否赏光啊?”
啊!讲课!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