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
李飒声音不大,但是包房里所有人都听见了。顿时响起一阵感叹,步调一致的感叹词——卧槽。
班长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幸会幸会。
话说这一届同学里,还没一个牛津的呢。本来就一个张塞有机会冲击清北,结果还牙疼了。
李飒也没再多说什么,低调,就是最高调的炫耀!
这时几位跟张塞交好的女同学也围了过来,跟李飒攀谈起来。近距离一看,家庭条件好的学习委员花果果就看出来了,李飒穿的衣服都是国际一线品牌,光戴的饰品就是个国际知名奢侈品牌,要几万块。看来她的生活很优渥。
花果果当年特别喜欢张塞,学霸谁不喜欢?可是怕影响学习,一直没表白。没想到张塞高考一败涂地,使她对张塞的爱慕之心也发生了改变,她怎么能喜欢上失败的张塞呢!现在见张塞有了李飒这么优秀的漂亮的女朋友,竟然又起了醋意。“张塞,我就在滨江城市规划设计院工作,你怎么也不联系我啊?”
张塞假装委屈道:“花姐啊,我这七月份刚毕业,忙着工作赚钱,哪有时间联系大家啊!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就在滨江工作啊!毕业之后你电话都换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在滨江什么单位工作呢?”花果果很好奇,张塞得多优秀能配得上李飒这样的大美女!
“我在滨江酒业工作,车间技术员,品酒师。对了,你看,咱们今天桌上的白酒就是滨江酒业的,这款松江情白酒性价比很高,好喝不上头。”张塞坦然答道,顺道还给酒厂做了个广告。
“车间技术员,品酒师赚的很多吧?”花果果继续打探。
“没有,工薪族而已。”张塞说的是实话,车间技术员可不就是工薪族,酒厂里那些普通的品酒师,收入也很低。他要不是出类拔萃,机缘巧合,也不会有现在的身家。
学委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为当初放弃张塞而后悔。心道:“看来张塞是吃软饭了。那美女也不知道图啥,就图张塞关键时刻牙疼吗?”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隔壁桌的殷荡又出声了,“张塞,老同学,工薪族能养得起这位大美女吗?要不就是你没说实话,要不就是你,吃软饭了吧?”
这要是在以前,张塞肯定跳起来跟殷荡动手了。可是现在,他资产超两千万,不但没生气,反倒是觉得殷荡可笑了。“软饭怎么了?我总牙疼你们也知道,你说我这牙口吃软饭,它不香吗?”跟什么人,争什么脸,跟殷荡这种不要脸的人,你就得比他还不要脸。
张塞话一说完,殷荡本来准备好的几套奚落张塞的说辞竟然说不出口了。人家既然都觉得软饭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比自己还不要脸,你还怎么糟践人家。要说殷荡做人还是有底线的,不要脸就是他的底线,张塞已经如此不要脸了,殷荡也不好突破底线,只好摇头坐下。
殷荡有底线,可他旁边的郝多玉却没有底线,站起来幸灾乐祸道:“我们班的大学霸,吃软饭,说出去谁信啊?张塞,你不会从哪里租来的女友忽悠我们大家吧?”
张塞轻蔑看向郝多玉,心道:“这小子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好多余,他爹妈当年是怎么搞出来这么个玩意儿。”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笑道:“租来的女友?你是有钱人啊!你租个这样的我看看?没事回家搂班花睡觉去吧,凑合着用吧,别瞎琢磨了,容易上火。”
郝多玉刚要发作,班长连忙起身劝道:“各位,各位,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你们女朋友都漂亮,就我老光棍一个,就别掰扯这些啦,我上火。来,各位同学,又是一年不见,想死我了,菜上齐,酒斟满,相聚就是缘分,为了咱们的缘分,咱们的友谊,干杯。”说完,杯到酒干,颇有些江湖豪杰风骨。
殷荡此刻也把郝多玉拽回了座位上,小声说道:“跟张塞那小子你还斗什么嘴,一会儿喝翻他就完了。说完,冲着旁边自己的好基友牛标使了个眼色。”
牛标就是个粗人,起身瓮声瓮气喊道:“刚才张塞的女朋友说别把他们喝死,我想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啊?
李飒听出了牛标的言外之意,这就是要挑事啊,刚要开口回答。就被张塞阻止了,“哥们儿,谁想跟我喝酒,咱就全干,喝死不是目的,喝高兴了才是目的。来,谁想被我喝高兴了,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