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近一米的帽子,毫不意外。
哪怕是落进海里,也没有激起任何哪怕蚂蚁般的波涛。
林宁狼狈而又不堪,拼命想要护住这最后一顶帽子。
只可惜就在他以为风平浪静的时时候,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毕竟这海是深邃的,个人的帽子又怎会在波涛巨浪的沉浮中有所波澜。
“林先生,您是否为自己的行为而感觉到后悔。”麻牧说。
“并没有。”林宁说。
“莫非你是个伪君子,荣誉不过是粉饰自己的衣装,所以并不在意。”麻牧说。
“当然,不是!正如同泰坦尼克号上的露丝公主,她深受贵族教条礼仪的束缚,她渴望自由。”
“而那个杰克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他从不循规蹈矩,没有任何负担,他是多么自由。”林宁说。
这是个浪漫的故事,多么浪漫的人,为了自由宁可放弃荣誉。
听说是冰川,洋流吹来了冰川,导致泰坦尼克号沉没。
林宁彻底抵挡不住狂风,只能勉强抱住麻牧,别说什么帽子,恐怕他自己瘦小的身形也要随着泰坦尼克号一起沉没。
他迎着风浪呐喊,风浪可不管这些。
连带着他的假发,西装,皮鞋,一股脑献给了上帝。
“该死的风浪!”
“任何爱情在现实的风浪面前不堪一击。”
此时,船舱打开,光亮射出。
有个圣洁无暇的女子站在那里。
“哦!那是上帝!”
“是她砸烂了海啸,吹走了狂风,席卷来冰川,终于在这一刻,至死不渝。”
李民安早就注意到这两个男人。
这么大的风,抱在那里,跟个神经病似的,吼来吼去。
要不是这里没有信号,真的要喊救护车才行。
幸好这会风小了些,赶紧把这两个憨货喊进来。
林宁提着花裤衩子,歉意点头离去。
还顺便小声说道。
“人死了才叫至死不渝,简直比小丑还滑稽!”
二人站在船头,倚靠着救生圈。
麻牧随意挤出来三克的微笑,勉强凑合看。
“喂,干嘛!有心事!”李民安说。
“抱歉民安,我可能不能帮你。”麻牧说。
“你都知道了?我想让你冒充我男朋友,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啊!”
“你生日?”
“你竟然连我生日都不知道?”
“怎么会!我肯定知道啊!”
“那你说啊!”
“生日都是记在心里的,说出来算什么本事!”
“那你就是不知道喽!”
“怎么会,你没看到我连戒指都买好了,早就想趁你生日的时候向你求婚了。”
“那你拿出来啊!”
“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不是来真的吧?”
“当然,也是开玩笑的啦......”
敞阔的船厅,暂时被用来当作拍卖会现场。
高堂之上,有位端庄的男士,手持话筒,正在背诵台词。
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朱玉。
下方一排排的桌椅,各自落座。
“是你!”
麻牧所在的同桌,正是那位在海上,拿匕首偷袭自己的人。
二人见面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