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放心吧,四楼的通道已经被我给封死了,他们下不来的。”
一边说着,大叔绕过我,向楼上走去,他虽然前边带路,但他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却显得非常放松。
我跟在后面,手中撬棍依旧握的很紧,跟着大叔走到三楼到四楼的转角,我就看到,这里已经被以钢筋还有某些铁农具为主,不锈钢锅等为辅的各种铁器完全封死,甚至最外侧还有一个斜着顶着的沙发还有一个衣柜,丧尸根本没有下来的可能。
为此我也是放下心来,大叔也是格外放松。
见没威胁,我跟大叔再回到屋里,坐回沙发,撬棍放在一旁,我抬头观察着这间客厅。
入口处做了一个玄关,玄关架子上放着一盆万年青,叶子有些枯黄,旁边还放着一颗发财树,与万年青也差不多少,靠近阳台的地方,有许多不同的花花草草,也大多已经枯死,大叔介绍到。
“家里内人没事的时候喜欢养养花草,于是就弄了这些植物。”
我听着点了点头问了句。
“那大叔,阿姨?”
大叔闭上眼睛,看他的模样,很是思念,我想多半是出了什么意外,果然,大叔一会就给了我解释。
“内人一个月前出了车祸,不幸去世,从那之后,这些花花草草,我也无心打理,这不,就枯了。”
大叔的神色很伤心,但更多的却是思念,想来他和阿姨应该很相爱吧,真好,人这一生最幸运的不过就是遇到一个自己爱的人,但很显然,越是相爱,出现意外时,另一半就越是痛苦,失去挚爱之人后,另一半为之殉情也是有的。
大叔的手无处安放,一会搓搓膝盖,一会摸摸手指,一会挠挠自己的胡子,看来提起阿姨,又勾起了大叔伤心的回忆。
“自从外边出来这群吃人的东西,我就再没出去过单元门,我内人的骨灰就在哪儿。”
说着大叔指着一旁关闭着的房间他语气些许沉重,也有些颤抖。
“她就躺在哪儿,那天因为一些琐事,是我让她生气了,如果我不惹她生气,她就不会一气之下出去散心,她就不会被车撞了,怪我……都怪我……是我没用!啊啊啊啊!”
大叔崩溃的抱头痛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越来越可能体会到这句名言。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说出的这句话,但是非常真实。
逝去爱人的打击对大叔是巨大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也难以有人能从悲痛中走出,这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挺过去,一切可从新开始,挺不过去,殉情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这一点我还是有所体会的,因为……
我也深爱着我的前女友,往日我们恩爱的历历幕幕犹在眼前,这段感情我们在一起了七年,我们的相遇是在那个秋天……
她叫成雪,恰巧,她的生日比我小一天,而我也老叫她小屁孩,她总是撅着嘴,撇我一眼,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每一次她明亮的眼神都好像在说:傻子!你就比我大一天而已!姐姐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那一年,她作为转校生,来到了我的班级,恰巧做了我的同桌,原本我们两个并不怎么说话,但有次课间,改变了我们,她着急下楼,而我着急上楼,我们就这样,撞了一个满怀,我一把抱住了她,事后我不停的道歉,她只是轻轻一笑,说了一声没关系,而那一抹笑,已让我难以忘记,我们的故事,由此开始……
想到这,不禁黯然伤神,上次见她,她说自己已经订婚,现在算算应该过去半年多了,或许已经结婚了吧,我又怎能去破坏她的家庭,这份爱,就让他永远埋葬在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