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息的话,在暗影宗内部就是金科玉律,她说不要再找阿旺的麻烦,那便不能再找阿旺的麻烦。
斩仙作为哥哥,当即代表弟弟表态。
“谨遵宗主令谕。
惊神,今天是我们兄弟栽了,我们兄弟认怂。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兄弟一般计较。”
这态度转变得,也太生硬了吧?
不过既然宗主都那么说了,斩仙这么做也是合理的吧?
现场的吃瓜群众顿觉无聊,要不是师父回光还在场,他们怕不是已经嘘声四起。
可,原本就在主动激化矛盾的阿旺,又怎么会让吃瓜群众们失望呢?
阿旺当即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一早就不在意这些小事。
“只不过,我与令弟有一个赌约。
既然贵兄弟认栽服软,我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
不如,就走一套流程吧?”
斩仙皱眉,他确实是没有听鬼忧提起赌约的事情。
此刻不禁疑惑地望向鬼忧。
笑话,鬼忧怎么可能履行赌约?
之前他料定自己必定能拿下惊神,把话都说得绝了。
如果真的跪下给惊神唱征服,他以后在锻造堂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是以,他为难地向斩仙摇了摇头。
斩仙并不清楚这些,以为自己的弟弟只是拉不下来脸面,便焦急地催促起来。
毕竟,如果鬼忧不履行赌约,鬼忧的面子是保住了,他斩仙以后在宗门里可就颜面扫地了。
鬼忧继续扭捏,直到斩仙摆出李家长子的威仪,这个平日里全靠家庭背景作威作福的“老二”,才不情不愿地上前。
鬼忧来到阿旺近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
每磕一个,还要大喊一声“我错了”。
这个行为,不仅在场的锻造堂弟子看了个爽,连斩仙也不禁动容。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逼迫,居然让亲弟弟当场社死。
流程走完了,阿旺赶紧将鬼忧扶起来。
“都是同门,你们兄弟又是这般言出必践的人,咱们走了流程就好了,以后大可不必。”
鬼忧甩开阿旺的双手:“不用你在这里事后装好人。”
阿旺也不在意,淡淡地说:“愿赌服输,赌约必须要履行。
但是念在你二人赌品尚可,以后你见了我只要远远躲开就好,下跪就不必了。
当然,晚上你要是回房睡觉,可以不必遵守约定。”
鬼忧还想争辩几句,却被斩仙拉走了。
一离开锻造堂,鬼忧便开始埋怨斩仙。
“大哥,咱们为什么必须认怂?宗主不是说,叫咱们以后不要找惊神麻烦就行了吗?”
斩仙叹了口气,向鬼忧解释起来。
“二弟,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为兄作为戒堂堂主,才穿六重长老服,他惊神刚入门几天,便已经穿上七重长老服,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鬼忧眼珠一转:“就是说他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当上了内门长老呗。”
斩仙拿白眼翻了鬼忧一眼:“不仅仅是这样。
你再想想看,护法为什么要当众展示邪修能力?”
鬼忧当即一蹦三尺高:“对啊,他还没有跟宗主解释他的邪修功法来历呢!”
斩仙恨铁不成钢:“解释什么?
他是护法,是宗门的护道者。
护道者是什么?是要掌握所有修行手段的通才!
护法他主炼炼神,神识修为深不可测,借此将正邪十种属性修行个遍,这才护得宗主这一代精英弟子成长起来。
让他解释邪修功法的来历,那是落落他的威风,顺便探探宗主的口风。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他真的需要解释呢?
他只要说是前代宗主叫他特意去学的,当代宗主也没办法。”
鬼忧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反驳。
“原本,护法站出来指认惊神是他的关门弟子,邪道功法是得自护法亲传,这事到这也就理顺了,可以了结了。
偏偏那个惊神非说自己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搞得宗主有了偏帮他的理由。”
“宗主就因为他是天才便偏心他,这不公平!”鬼忧出声抗议。
“公平?你仗着自己李家老二的身份在锻造堂欺负新人时,你跟人家讲过公平吗?”
鬼忧立即又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了头。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宗主在成为宗主之前,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衣堂堂主。”
鬼忧目瞪口呆,虽然觉得这事不简单,却一时反应不过来哪里不简单。
好在,斩仙没有停顿,便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