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了!?”
被土匪杀了!?
杨平顿时懵了,这个结果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何药师悲悯的点点头:“他们的尸体目前在我们药铺那里存放着,死的太惨了,怕惊扰大家,所以这次没直接带........”
“不可能!”反应过来的杨平大声打断,“好端端的送个信怎么就会被土匪杀了,四个人又偏偏是李烈一个人回来!”
他脸色刹那铁青一片,红着眼,冲李烈厉声咆哮:“是你干的,一定是你暗下杀手,再嫁祸给土匪!”
何药师没想到杨平的反应能这么大,就像自己亲儿子死了似的,被这暴怒的姿态吓的后退了一步。
李烈同情的看了杨平一眼,脚步不挪,坦然安慰道:“杨管事,死者已去,日子还要过,请节哀顺变。”
暴怒的杨平还想再扣下帽子定罪,刚定下神的何药师急忙帮李烈解释道:“杨管事,老夫行医多年,很理解你现在的情绪,但是确实就是如此,他们回去路上遭遇了黑风山的土匪,只有李烈一个人得以生还,人证物证俱在。”
“人证物证俱在,这是什么意思?”杨平依旧恶狠狠的盯着李烈,但是对于何药师的话又不能不听。
何药师回道:“那几个年轻人虽然死在土匪刀下,但是李烈帮他们报了仇,把两个土匪都击毙了,尸体和凭证都经得起检验。”
李烈现在有这么强?
张铁的死绝对跟他脱不得关系!
杨平面色一阵变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想要继续开口驳斥,却有另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吵这么大声?”
一个腰间佩刀、肌肉在衣衫下明显鼓起,留有两撇小胡子的魁梧中年男子,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
“王护卫。”
杨平和何药师面色一正,忙不迭冲他打了个招呼,后者点头示意。
刘家的护卫,是个高手,地位不低。
李烈抬眼看去,立做出了判断,他坦然回道:“王护卫,我和三个人奉杨管事之命去给何药师送信,路上遇到了两个黑风山的土匪,最后只有我击毙土匪活了下来,杨管事不相信怀疑我。”
“你击毙了两个黑风山的土匪?”
王护卫对于另外三人死去不怎么在意,而是饶有兴致的问起了这点。
何药师带着赞赏的语气,帮他作证道:“确实如此,那两名土匪的尸体和物证都有,绝无造假。”
“何药师亲自作证,我自然没有怀疑了,只不过,据我所知黑风山的土匪性情凶悍,尤擅长一手凌厉的黑虎刀法,你应该只是个杂役吧,竟然能打败他们?”王护卫有些惊讶的询问道。
原来土匪使用的叫黑虎刀法,确实跟名字一样挺凶悍的。
李烈掏出黑风牌递了过去,如实回答:“我进了奔雷武馆习武,因此得以侥幸胜过他们。”
“奔雷武馆,难怪……”
王护卫翻看过铁牌微微颔首,朝面有不甘的杨平训斥道:“事态既然清楚,杨管事就别在此喧哗了,二小姐前段时间刚在老药山失利,心情正不好呢!”
杨平平日在杂役里威风久了,少有这么被人当面训斥的时候,他嘴巴嗡动几下,最终也只能恨恨离开了。
老药山是平安县两百多里外的一座深山,山清水秀,鸟兽繁多,盛产多种名贵药材,常人进去,运气好挖到一颗,卖了足够花十年,药材的年份和品质越往内部深入就越好。
身为主营医药行业的刘家杂役,李烈立刻想到了这段时间所闻,关于老药山的信息,心中对于王护卫所说的事有些猜想。
他不明详情,何药师关心问了句:“柳护卫现在情况如何?”
“性命无碍,但一条胳膊和小腿都被狼咬没了,如今已经回乡下打算养儿弄孙,他护卫有功,大小姐赏了不少银子,后半生无忧了。”
王护卫回了一句,便不再想深入这个话题,何药师看出他的态度,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寒暄几句自觉就以访友为名告退。
他拿着黑风牌转头向李烈,目光在他胸口绷带处多停留了一下。
“能击毙黑风山的土匪,确实是个好苗子,过两天二小姐要选拔护卫,机会难得,你最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