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峻也不客气,态度依然坚定:“那人不愿北上,一心往南方去,南方有何人,副将必然比我等清楚。”
风起,树林里传出哗啦啦的落叶声,随后尘土飞扬,扑向了陨石坑内的几名虎豹骑,逼得赵宇只能背过身,眯着眼,往南方投向了一瞥目光。
风往南方去,人自北面来。
话说郭川骑着白马,任由缰绳,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少里路。马儿仍然不知疲倦,没有停下之意,骑马之人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但他却驾驭不住这匹白马,无论是拉绳还是喊话,都不能使得它慢下来。
白马驮着郭川,越过山野,涉过浅溪,在官道上,在小路上,留下疾驰的马蹄声,最后闯进了某个村落,一股劲撞上了池塘边上的木屋。
“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将这间木屋撞散,尚算结实的木梁把郭川拦了下来,而那匹白马锲而不舍地往前冲,冲进了池塘里,没入了水中,同时溅起了几层水浪,把摇摇欲坠的木屋彻底冲散架了,数根木头砸到了郭川身上,使得他昏了过去。
附近的村民闻声而来,有几个村民去搬开木板,清理出一片空旷的地方,随后一名医者打扮的老人提着一个木箱子走到郭川身边,为他把脉断诊。
另外有两名村民脱下衣服,不顾水寒,相继跃入水中,下潜到池塘底部,找寻着白马的下落。
清净多日的村落迎来了有史历来最繁忙的一天,为了这个“不速之客”,村民们已经等候多时。
一名俏丽年轻的白衣女子踱步到老人身旁,低头看了看昏迷中的郭川,轻声问:“华老,人无大碍吧?”
华老抚须笑道:“诸葛小姐请放心,此人身负两处刀伤,所幸伤不及筋骨,适才被木板砸中,昏迷了过去。稍后我为其敷药,修养几天即可。”
诸葛嫣微微颔首:“好,你教我敷药之事,今日以后,我来亲手为其换药。煎药一事,也请授之。”
华老迟疑道:“此事不妥。一来我行医多年,向来亲力亲为,方有药到病除之名。二来男女授受不亲,小姐何需至此?”
诸葛嫣女子冷声道:“华老只管按我说话行事,此事关乎兄长之大计,请不必多问。今日了事,你与兄长恩情也了断,华老所去便不再有人阻拦。”
华老苦笑道:“也罢,也罢。你兄长始终有恩于我,我便依你所言。”
这时,池塘边上来了两人,诸葛嫣见状,对华老说:“请华老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
华老见她径直走向了池塘边,跟先前下水的两人聊了起来,全然不顾地上伤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若然我的技能可以在领域外发动,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