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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时分,张家村不远处,
这里原来是小道观的位置,此时临时盖成了施工指挥中心。
虽然是工棚房,但空调茶几,各种好东西都配上了,主打一个不亏待自己。
这张的顶级工棚房大概有三四间的样子,每间房都有人,或三四个,或四五个,都是热闹非凡。
“四个二,跟不跟!”
“单吊一万?你他娘的会不会玩!”
“老哥,不好意思,南蛮入侵,嘿嘿,没有杀了吧。”
其中最中间的屋子里,人数最大,有八个人,各个都是粗莽汉子,其中一个笑眯眯:“老王,这次你可不能耍赖了,输了,拿钱拿钱!”
“嘿,我怎么看不见了,哎呀,我手机呢……”
趁着二人打诨的时间,一人犹豫开口:“王哥,那老道士咋们就给他随便埋了,真不会有事?”
“老弟,这都什么年代了,只要我能给当地那些老爷带来业绩,别说一个老头子,就算是十个小孩,他们也会想办法给我遮下去的。”
说话的这人,赫然就是之前出现在道观的代理人,他扣着牙,毫不在意说道:“况且,你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老板吗?这都多少年了,这种事你见的还少?咋们哥几个什么时候出过事。”
“但也是,虎哥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来来来,继续喝。”
这个有伤氛围的话题瞬间被跳了过去,几个人该喝喝该玩玩。
在他们眼里,别说是一个老道士,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他们挣钱!
又是几把烂牌,虎哥输的脸色都有些红了,当即站起身来,嚷嚷道:“今天手气太差,等我出去解个手,改改手气。”
“哈哈哈哈,虎哥,你可别像上次一样哦。”
“什么话,虎哥怎么会是这种人,顶多尿遁嘛。”
“你们这些狗东西,这种事你虎哥我什么时候干过,等我回来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虎哥骂骂咧咧,来到公棚房外,随便找了一个没有灯光的地方,就开始脱裤子嘘嘘。
等他尿到高兴的时候,突然感觉附近有些凉飕飕的,一股说不出的凉意从头窜到了脚下。
“啪……”
他慌忙系上扣子,正要转身急匆匆赶回房间,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再拍自己。
借助月光,尿形成的水尿隐隐约约反射出一道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影子。
“你……”
虎哥极速扭头,同时一拳挥出,想伤敌的同时脚步移动,给自己放置在一个安全区。
但等他看清他的对手是什么东西时,顿时目眦尽裂,只来得及留下一声绝望惨叫。
“啊……”
屋内正在有说有笑的众人,听到这般动静,纷纷放下手中的牌,出门查看。
等大家拿着手电筒,找到角落的虎哥时,纷纷傻了眼,更有人忍不住,干呕一声直接吐了出来。
其他人也是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只见倒在地上的虎哥,此时哪里还有半分正常人的模样。
身上都是说不出的深深抓痕,头颅直接少了半颗,黄的白的一股脑流了出来。
最重要的,左胸膛被开了一个血淋淋的洞,里边的心脏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