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视的逼近,电视上她的面孔也越来越清晰。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手指尖五官的触感越来越低,甚至隐约开始模糊。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敢在龙国闹事,你找死!”
可不管林白微如何挣扎,这血红的电视,就像是附骨之疽,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另外一张脸也越来越清晰,甚至连毛孔开始渲染。
“这是要剥夺我的脸?”
林白微当即意识到了这一点。
“能对付超凡的,除了大型热武器,就只有超凡了!”
她一咬牙,手背上突然散发出淡淡的红光。
正是林颜可在她身上下的留下的护道手段,只不过需要她自助激活。
红光扫过电视,效果立竿见影。
电视上她的脸逐渐模糊,像是无数马赛克将它包裹,拉它进无尽深渊。
然而,这个中年男人似乎并不甘心。
见电视被阻挡,他站起身,径直朝林白微走来。
每走一步,他脸上就多一分血肉,仔细瞧,赫然便是电视的诡异手段。
更糟糕的是,林颜可留下的护道手段,对付电视还可以,但对这中年男人,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眼瞅着离神色恐惧地林白微只有一手之遥,中年男子嘴角勾起,面目狰狞,一只手直接向林白微脸上抓去。
“啊!”
结果他身上猛然一僵,手臂处只觉得一阵剧痛。
这种剧痛,不仅仅只是在肉体上,更是直入骨髓,不断地往脑子里边扎。
“啊!!!”
仅仅是片刻的功夫,剧痛感再次升了一级,仿佛有钢钉,被一锤一锤,狠狠地砸在骨头里。
这惨叫声,林白微倒是打了一个激灵,捏着手中的符,作势往后一跳。
只见这中年男子,脸上再次恢复无面人的状态,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身上青筋暴起,十指狠狠在地上漫无目的地抓来抓去,留下一道道血痕。
到了最后,他身上的皮肉开始一块块脱落,眨眼之间,整个人就化作了一堆烂肉。
随后不过数个呼吸,整片天地如油画一般,开始褪色。
……
“呵呵,还真是想不到,打鹰打了半辈子,今天却是看走了眼。”
卢太翼从屋内走到院内,面色阴沉,死死地盯着林白微:“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么,一定要来砸场子。”
“得了吧,谁跟你是同道中人,看面相都不知道让人卸妆的老秃驴。”林白微开口就是阴阳,毫不客气地嘲讽了回去。
她此时明白过来了,刚才的一切就是卢太翼在搞鬼。
这她哪忍得了一点,要是她符篆学的差不多了,就不是搁这逼逼了,早就直接动手了。
卢太翼却是没有把这这些话放在心上,而是继续问道:“你今天来此,究竟为何?”
“大叔,不是你徒弟叫我们来的?现在老年痴呆的年纪都提前这么多了?”林白薇有些无语。
“好好好!”
卢太翼气极反笑,只以为她在故意戏弄,当即冷笑道:
“如果说我抢了道友的资源,你支会一声,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这天下广阔,到处都是资源,何必在这里争的头破血流,现在这个时期,事情闹大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如果你我联手,这天下,未尝不能争一争……”
“哦?真的假的?”
一阵微风拂过,宛如神明私语,直接穿过耳膜,直入心底。
等微风过去,院子里已然是多了一个人影。
“姐,他欺负我!”
林白微看见来的人,瞬间满血复活,抬脚上去就想委屈地告状。
但还没走几步路,就看到堂姐眼中的似笑非笑,瞬间打了一个寒颤。
完了!
堂姐生气了!
她瞬间低眉顺目,不再张扬,乖乖地走过去,躲在林颜可身后,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白微小手一扬,将手里的符纸小心翼翼地放到怀里。
她确实挺好奇,要知道她来这里,并没有和林颜可说,却没想到堂姐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呵。”
林颜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回话,只是微不可查地朝杨安邦点了点头。
看着林白微,林颜可皮笑肉不笑道:“来,我的大小姐,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
长话短说,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已经清楚了。
“害!还是小时候那么调皮。”
林颜可心中叹了一声,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卢太翼身上,认真打量一番,随后笑道:“不知阁下,师承何门何派?”
“你……你是谁?你在何处修行?”
卢太翼并没有回答林颜可的话,而且语气有些颤抖,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他只觉得眼前这人透体华光,彩光氤氲,根本看不清真实面目,直接形成了血脉压制,不免内心有些颤动,说话有些颤音。
“我?我姓林,林颜可,在长春观修行。”
“扑通!”
不等卢太翼答话,卢太翼就有些脚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一旁的杨安邦,倒是面色不见变化,只是眸中晦涩难辨。
一旁的王涛,惊呼道:“你就是,林颜可……”
“哦?你认识我?”林颜可好奇道。
“自然是认识,小时候我们见过的,嘿嘿。”王涛摸着后脑勺,憨憨一笑。
但相比于他们的轻松,卢太翼却是脸上有些苍白,完全不见了刚才的强硬和嚣张。
有两个权贵子弟当自己徒弟,有些情报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这位应该在z市那座山上修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
长春观……妈卖批!
他自然是知道长春观的,甚至他还看过当初祁连山的录像。
卢太翼心中太清楚,眼前林颜可是有多恐怖!
刹那间,他汗如雨下,只想怎么蒙混过关。
林颜可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只是继续问道:“道友,你又在哪里修行?”
“哼,与你无关!”
卢太翼目光躲闪,使劲咬着舌头,强撑着不让自己跌倒。
他哪里敢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