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为这几天你是不是快被我吓死了?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我昏迷的这几天可牛逼了!我把垃圾系统干掉了!”
还得是她啊!牛逼坏了!
姜渺渺精神异常亢奋,深深地为自己感到自豪骄傲。
并没有发现她的笑声简直是在诛眼前人的心。
男人脸和脖子上狰狞跳动的青筋,都昭示着他此刻情绪极度不稳。
他又爱又恨。
恨自己无能无力。
舍不得指责她一个字。
她醒了,她没有走,她还活着!
他再也不能忍受失去她的生活了。
陈聿为抚摸着她的脸,她的眉骨不知摸了多少遍,早已深谙于心,仍然痴迷。
渺渺情况稳定后,他抽空去监护里看了第一个孩子。
那孩子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眨都不眨。
陈聿为惊愕,眼前的孩子这一双眼睛就像黑洞,令人毛骨悚然。
很快,孩子就闭上眼睛了。
当天夜里,陈聿为坐在渺渺的病床前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里的‘姜渺渺’倔强又脆弱,受委屈只会藏在心里。
她只有在她的小侄子和嫂子面前露出过真实的微笑。
从未对他笑过一次。
达到目的之后,她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懒得理会他。
她拒绝随军,他也不能勉强她。
后来他写了很多封报平安信,信的末尾都会附注一句盼望回信。
她一封都没有回。
打去的电报,也不知道她看到没有。他推测,应该是没有。
因为他曾经拨过三次她单位的电话,一次都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他心里有气,却不愿与这个年轻倔强的姑娘赌气,每月按时将自己的津贴打给她。
八个月后的早晨,他收到一封紧急电报。
连夜赶火车回去看到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他不信,揭开看,只感觉心好像空了。
她死后三年,他都尽心尽力工作,只有工作才能让他像个人。
后来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照顾他的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根本离不开她。
一离开她就会莫名其妙生病,濒临休克。
周围人都在说,孩子离不开她,逼他娶她。
她一个年轻姑娘,不能没名没份地跟着他。
他最后为了三个孩子的命,被逼无奈,只能和她合作,假结婚。
她欢天喜地同意了,过后对他百般勾引。
无论她怎么勾引,他都不感兴趣,甚至无比厌恶。
他发现这女人有古怪,总是在与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事物的‘系统’说话。
他当时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误以为她是精神出了问题,后来差点害死自己孩子。
那女人表面功夫做得好,人前善良可亲言谈得体,人后暴躁易怒动辄哭闹,死也不肯离开。
他忍不了她,提出与她和平离婚,财产对分。
她不同意,当天夜里,最像生母的老二急性出血,送去医院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老二救活后,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全身骨头断裂,永久瘫痪。
她笑着问他,还要不要离婚?
他震怒,立刻要杀了她!
她不屑地嘲讽他,敢动她,她会让他的孩子生不如死。
他不想听她废话,折断这女人的喉骨。
她竟然没死!
骨头归位,毫发无伤。
她依然在笑,并且自称是神,谁也杀不死她。
然后,老大老三也接连出事了。
这一次,他不受威胁。
她反而慌了阵脚,不敢再对孩子下死手。
此后数年,他和她分居,关系势成水火。
他背底里一直在寻找杀死她的办法。
直到最听那女人话的长子在成年那天,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