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先前与觉远禅师的交谈中,吕超隐约触及到了一个关键点,这将成为他颠覆仙门动荡的契机。
吕超露出一道深邃而又温和的笑意,开口询问:“大师能否告知晚辈一些关于仙门内部修炼体系的情报?”
觉远禅师听闻此言,不禁面露一丝困惑。毕竟,吕超已然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现今却仍追问仙门详情,究竟何故?按照常理,他应当趾高气扬地将自己等人逐出乾元仙门才是,而非再度提及此事。
难道他已改变心意,重新对仙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觉远禅师摇了摇头,认为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他仅与吕超有过一次交集,但从刚才的较量来看,他深知吕超是个意志坚决之人,一旦做出决定,必然不会轻易动摇。
“施主请讲。”觉远禅师终究未能参透吕超的真实意图,心中亦生出了些许好奇。
然而,他哪里知晓,吕超之所以询问仙门之事,实则是打算以别的方式来对仙门进行报复。
吕超微微点头,缓缓道:“我想了解一下仙门内的修为层次。”
听见此言,觉远禅师暗暗松了口气。原本他还以为吕超会问及仙门中的秘辛,既然只是有关修为等级的问题,那并无不可对外透露之处。
“阿弥陀佛,我乾元仙门并不强调修为境界,而是注重证悟果位。凡能研读佛经,虔行佛礼者,便可称为仙门沙弥,此后继续精进修行,若能功德圆满,便有望证得相应的果位,如罗汉、菩萨乃至佛陀。”
觉远禅师瞥了一眼吕超,这并非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探究,稍加询问就能得知。看来,吕超确实对此前未知的乾元仙门一无所知。
既然对方有意请教,觉远禅师也并未有所保留,详尽地解说起来:“证得果位之后,尚有品阶之分,品阶越高,对应的佛力自然也就越强。”
觉远禅师讲解得极其详细,希望能以此吸引更多的修真者对乾元仙门产生兴趣。然而事与愿违,经历了今日之事,众人对乾元仙门早已心生厌弃,又怎会再有兴趣投身其中?
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吕超。此刻他对乾元仙门的确产生了兴趣,但这并非觉远禅师所料想的那种情况。
“大师您刚刚提到了诸多果位以及品阶,那么佛陀呢?佛陀是不是就是贵派中的佛祖?”
吕超紧接着发问道。
“正是如此,佛陀即为佛祖,佛祖是我乾元仙门中最崇高的果位,他身处九天之上万佛国度,俯瞰世间万千生灵。他法力无边,慈悲为怀,曾多次普施甘霖于人间……”
吕超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叙述:“那罗汉、菩萨呢,他们是否有晋升成为佛祖的可能?”
觉远禅师闻听此言,不由得紧锁眉头:“自然是无法实现的,佛祖乃我乾元仙门至高无上的果位,仙门之内的一切都是由佛祖所创,其他的果位自然皆在其下。”
得知这一答案后,吕超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在这个仙凡交织的世界,佛门圣地果然与前生所知的不同。在这仙佛共存之地,唯有唯一的一位佛陀能够存在,其余佛修无论多么刻苦修行,都无法达到佛陀之境,这显然与其宣扬的众生皆有成佛之可能的理念相悖。
“此情此景,岂非偏离正道矣?”
吕超摇头感叹。
这一切与他并无瓜葛,毕竟那是佛门内部之事,他并无意插手去纠正什么。然而,从这番发现之中,吕超窥探到了佛门的一大命门。
“既然让我寻得了此等致命破绽,那便将这些执迷不悟的僧侣尽数清算,以免将来他们成为我的麻烦!”
吕超心中毅然决定。
他已经感知到佛门对他潜在的威胁。之前,他曾考虑过直接诛杀觉远禅师以绝后患。但这么做只能解一时之困,却无法根除佛门带来的危机。
觉远禅师并非寻常人,肩负佛法东传重任,乃尼罗国佛教界尊者。在他背后,伫立着一个庞大的宗派势力。可以想见,他必然仍与尼罗国佛门保持着紧密联系。或许,吕超之名早已被他通过神通秘法传递回了尼罗国。
仅仅除去觉远禅师一人,已无法挽回大局。为了佛法东渡大业,尼罗国势必会不惜一切代价,再度派遣强者渡化吕超。吕超虽能抵挡一时,但他能一次次地挡下去吗?
防贼易,防贼念难。吕超必须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彻底消除隐患。
“大师在大乾弘扬佛法,似乎颇多坎坷啊。”
吕超再度开口,话题却转至别处。
此言一出,觉远禅师顿时一愣,不明所以。
“实不相瞒,若非处境艰难,老衲也不会邀吕真人加入我佛门。”
觉远禅师苦笑回应。他在大乾布道数十载,尝尽辛酸苦楚。虽曾受天子召请进京,建造小昭寺,却始终未能看到成功的曙光。因为得到的信徒稀少,且信徒们的信仰并不坚定。就在刚才,当他试图操控吕超之际,已然有一众信徒舍弃佛门而去。
此刻吕超提及此事,觉远禅师满腹郁结。
吕超看在眼里,神情淡漠地道:
“大师可知为何您在大乾传扬佛法,却成效甚微?”
听闻此言,觉远禅师蓦然一震。
“敢问施主是否知晓其中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