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早上封路的行为简直是把本王推向不义之境地啊。”金鑫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啊?”武大同和唐争北两人听完面面相觑,一时想不通封路与不义有什么有关系。
酒桌上最机敏的张仪礼和吴则甜听完也是一愣,但马上他们就明白过来了。而其他反应慢半拍的人还伸着脖子等着金鑫后面的解释。
“一个岌岌可危的朝廷,一个落魄潦倒的皇子,在一个曾经是属于他们的城池,日常出行竟然还是如此大张旗鼓前呼后拥。你们这样做,叫唐城人怎么看我,叫天下人怎么看我。”金鑫越说越大声,越说越严厉。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沉默。唐争北和武大同两人想马上出言解释,但两人互相看看,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罢了。罢了。”金鑫边说边摆手,刚才凌厉的气势一下子颓了下来。“你我已非君臣,说这些话反而是本王唐突了。”
这时,张仪礼悄悄凑进金鑫身边说道,“殿下,唐城主和武副使这样做应该只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现在您的安危可是关乎天下人的命运啊。唐城本就是一个贸易大城,往来人员鱼龙混杂,保不齐就会有一些意图对殿下不利的势力混进城内。殿下此次出行,可是给了他们绝好的机会啊。他们敢不敢出手,谁也不知道。但做为唐城最高权威的唐城主和武副使两人,自然是以做最坏打算来应对啊。至于他们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唐城人的不便或者怨愤?有肯定是会有,但应该也是极少数。殿下仁厚体恤民情,我们可以对这些因为这次封路造成不便的人等提供一些补偿啊。”
金鑫阴沉的脸在听完张仪礼的话后稍微有了缓和。但他对张仪礼的话并没有明确地表示认可或者不认可。
张仪礼转而又问唐争北和武大同,“不知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唐争北这次没有跟武大同对眼色,而是直接回答,“此次封路确实草率了些。张先生您的建议在下非常认可。我马上就命人着手操办此事。”
“我附议。”武大同说。
金鑫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举起酒杯,向唐武两人的方向抬了抬,然后一口喝掉了。两人见此情景,也连忙把杯中酒举一口闷掉了。
因为有了金鑫这次突然的发作,所以接下来的酒桌气氛冷淡很多。众人都感觉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但眼下主位的宾客未离席,其他人当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金鑫自然也觉察到了众人如坐针毡般的感觉。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要时时刻刻都把自己带入到所演的角色。要让一个人物丰满,就需要深刻体现人物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他现在作为一个汀国的大皇子,而且临危授命成为了朝廷的使臣。其身上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何其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