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来到土窖边,取下头上的空顶笠拿在手上,左右看了看,转身一跃就跳入窖中。
土窖不深,也就大约三五米的样子,窖中放有一些农用工具,还有一些土罐等物。来到窖底,那汉子将手中农具还有斗笠随手放在地上,将原本堆放在角落的柴火搬开,露出一个不规则的洞口来,刚好能钻过一个人。
穿过洞口,是一条勉强走的了人的小道,那汉子猫着身子往前走了十来步,豁然开朗。洞里是个密室,长不足两丈,宽不足一丈,墙上明显有用木条加固,防止坍塌。室内置有桌椅板凳,甚至还有一张竹床。看来这密室应是原主人战乱之时避祸之所,如果备齐粮食用水,虽然简陋,也能满足基本生存需要。
此时,这小小的密室之中赫然已经有了四个人。最里头桌边坐着的是一个老叟,年纪五十来岁,看起来一脸阴霾、满眼寒光;靠着竹床一边坐着一精壮大汉,个头很高,也不知他是如何进的来这密室的;桌子另一边坐有一儒衫文士,约莫三十来岁年纪,看起来儒雅斯文,颇有几分风流之态,如不是身处这简陋密室之中,还以为是哪家文学大家、名流绅士。
竹床上还躺着一人,身上搭着衣服,看不清模貌。
众人看这干瘪汉子进来,都颇有喜色。那文士第一个站起来,给干瘪汉子倒了碗水,问道:“奕臣兄,情况如何?”
那干瘪汉子端过水碗,一饮而尽后坐到桌边,对着那文士轻声说道:“吕相公,摸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