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风派人把李哲栖被扣下的包袱送了过来,包袱中原有衣袍、路引、银针都原封不动,甚至被小五谷偷走的荷包也被还了回来。李哲栖展开银针的布包,把每一根针都取出细细检查一遍,才又放回原位。
月夕看他模样,问道:“你会针灸?”李哲栖摇头道:“我不会!”一个不会针灸的人却随身携带了一整套针灸用的银针,确实奇怪,但月夕却不再继续追问,只是说道:“若是这套银针早点拿来,我倒可以用来帮你疏通气血,便也不必耗我真气了!”听她意思竟然还懂针灸之术。
李哲栖发现自己再不能把月夕只当个小姑娘看待了,毕竟这一晚上她的所有行事确实都不是一个十余岁的小姑娘该有的表现。
想到自己身中数剑又被黑衣人一掌击中,委顿在地已毫无招架之力时,明明被自己裹在被子中塞在床下的她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黑衣人的面前,一支弩箭毫不犹豫直直射入黑衣人的眉心,既快又准,不仅自己难以置信,便是黑衣人自己也是到死也不敢相信。
后来月夕又为李哲栖运功疗伤,李哲栖原本紊乱的心绪在她真气的慢慢牵引之下,流转全身,似乎被一股热流熨烫过,虽然不够强大,却是温柔有力。
所以现在听到月夕说她还会针灸之术,李哲栖便一点都不意外。他对这个小姑娘莫名的多了份信任,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天边满满泛起鱼肚白,月夕背起包袱,扶着李哲栖的手臂,说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