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要搞罗华县县长。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位前任县长如此处心积虑想置自家于死地,不去回敬他,李斯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哼,此人竟敢派人截杀朝廷命官,简直是丧心病狂!”
李晋仁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为父一定要上奏国相,告他勾结匪类,杀官养寇之大罪,恳请国相诛杀此獠!”
“爹,无凭无据,没有抓到把柄,他是不会承认的,国相更不可能因为您几句话就将一个朝廷官员诛杀的。”
李斯摇头,给父亲泼起了冷水,“此人敢做出这等恶事,势必已经收拾了手脚,您上告之后,他死不承认又能如何?”
“不是还有那两个贼...”
李晋仁气急,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常克强是欣赏李斯不假,可人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给他做证。
要知道动手的就是他们啊,去作证岂不是送死吗?
“唉,如此为之奈何!”
李晋仁长叹一声,面上满是愤恨。
“此人狡猾老练,见到我们活着到县城势必警觉,想要报仇难于登天呐。”
他携带家眷千里迢迢赴任,在罗华县可谓是势单力孤,根本没有经营时间,哪怕是想学这罗华县县长掀桌子都没有本钱。
“难不成还拿他没办法了?”辛氏同样怒了,粉面含煞。“既然如此,我这就写封书信给哥哥,区区一个县长,竟敢如此欺辱我等,必让他付出代价!”
“娘,不必劳烦舅舅了,我倒是有个方法。”
李斯赶忙劝阻辛氏的气话。自家娘舅听母亲说过几次,在西边军队中任职校尉,算是实权小军头。
虽已经算是有了一定地位,但手也不可能这么长管到王女封国里面,这件事情太犯忌讳了。
“哦?是何办法?”李晋仁精神一振,见识了儿子之前表现后,他很期待李斯能想出怎样的点子来报复。
“爹,此人被百姓骂做贪官,逼得不少百姓上山做贼,身上岂能干净?找到他的证据黑料,再上告不迟。”
“可时间尚短,如何搜集证据?”
“我们没有证据,有人有啊,县长作恶,县里的人岂能不知?”
“城内大户?”李晋仁摆手,面色难掩失望。“我儿不知,这些人颇为油滑,不会参与的,更有甚者与县长亢壑一气,说不准还会打草惊蛇。”
“不是大户,孩儿从来没考虑过他们。”
李斯摇头,他知道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任县长肯定得不到城内大户的支持。
大家连信任基础都没有建立起来,谁疯了帮着你对付前任县长。
若想按照正常手段去找到前任县长的黑料根本不可能,因为大户不相信新县长,需要时间观望一下再下注。
等筛选到可以合作的人选,前任县长早就跑了,这个法子太慢,李斯不取。
“那还能有谁?城内百姓?”
李晋仁失笑,身体靠在车厢,颇有些好笑道:“百姓大多愚昧混沌,只关注眼前的蝇头小利,惦记着自己明天吃什么,还能有县长的把柄?”
“不,父亲。他们并不愚昧,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同样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只是无人听,无人信,无人给他们一点支持罢了!”
李斯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就怕到时候证据太多,您反而挑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