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闻言毫无异常,觉得焦侍官这句话再正常不过了。
就连四王女杨珩都有些摸不清楚李斯的心思,问这种三岁孩童都知道问题做什么?
难不成他还会有什么障眼法,能让小石头先落地吗?
“不对,是一起落地。”
李斯很干脆利落的摇头。
“胡说,大石头那么重,肯定要比小石头先落地。”
焦侍官哪里肯服气,当即吹胡子瞪眼,“你是把老夫当傻瓜吗?”
“你不信?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李斯一挑眉,看着焦侍官道:“焦侍官多年伺候殿下,怕是也得了不少孝敬吧。小子有心建一学堂给孩童启蒙,奈何罗华县贫苦,官衙账目无钱。
若是你输了,就给官衙捐献500两白银,用作学堂建造和请先生的束脩,如何?”
“胡说,老奴从未得过什么孝敬,哪能掏出500两白银,这小子血口喷人,望殿下明鉴呐。”
焦侍官差点气死,赶忙对着四王女解释,生怕做实了收取贿赂的名头。
李斯这个小畜生真不讲究啊,竟当着苦主的面给上眼药水,一点都不知道避讳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四王女真动了念头,回去一细查,知晓了自己拿人孝敬说好话的事情,以殿下对宫内人的严格管束,自己安有命在?
“无妨,孤也很感兴趣。”
杨珩不以为意的一摆手,“焦侍官和他赌了,倘若输了,孤给付账便是。”
“殿下,犬子玩笑罢了,您切莫当真。”
李晋仁不能坐视不理了,赶忙出来道。
“李卿家不用担心,令郎此举乃是为了让县内孩童有进学的机会,这般雅事,孤很是愿意参与啊。”
杨珩笑了笑,看着李斯道:“只是,倘若你输了,又当如何?”
“回殿下,倘若在下输了,李家便自掏腰包一千两白银,为县内孩童建一个学堂。”
李斯拱手回道,一点不顾及身旁有些脸黑的李晋仁。“家父心忧此事多日了,故今日斗胆与殿下做赌,无论输赢,都将给县内孩童一个启蒙的机会。”
“哈哈哈,好,李县长果然爱民如子。”
杨珩很是开心,忍不住夸赞道:“李家父子俱是忠臣呐。”
“殿下过奖了,此臣分内之事。”
李晋仁还能如何,儿子吹牛皮许出去了,难不成还能说舍不得?
当着四王女面装着云淡风轻,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心中则是暗自滴血。
这个败家子啊,一点不把钱当钱,建狗屁的学堂,有这钱干点什么不好。
“好,那就开始吧。”
杨珩兴致勃勃的一挥手,“孤拭目以待。”
李斯闻言一拱手,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大一小两块石头,然后举在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松手。
咚
两块石头在地上滚动了几下不动弹了,可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石头是一起落地的。
“这不可能!”
焦侍官失声尖叫,眼前一幕无疑是对多年观念的一种颠覆。
重的东西那么沉,肯定要比轻的东西落下去快啊,怎么可能会同时落下。
一旁的四王女也有些懵了,忍不住微微抿嘴,仔细打量起了地上的两块石头,试图找到什么玄机。
“你作弊了,先放的小石头,后放的大石头,所以它们才一起落地。”
焦侍官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吗,那你让后面那位统领试一试,他身材高大,举的更高,能让你看的更清楚。”
李斯不以为意,他早就料想到了这种反应。
在伽利略做斜塔实验之前,人们都觉得重的物体下落速度比轻的物体下落速度快,落体速度与重量成正比。
亚里士多德凭借直觉和观感得出的这一错误结论持续了1900多年,事实上这种感觉也符合大多数人的直觉和生活中给到的印象。
焦侍官这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宋统领看向四王女,见她点头后这才上前拿起两块石头,学着李斯的模样平举在胸前,然后一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