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传府,是进不了城的,实在是饿的不行,自己只能来这奴隶营地打工,靠劳动力换些粮食。
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来到了奴隶营。
“吾再三申辩自己的家翁是太史令,可这一路上,却无一人相信,只有小弟你......你相信我。”
说着,司马迁又哽咽了起来。
这司马迁只比方可大个三五岁,个头却要高上不少,这一哭,倒是倒在了方可的怀里。
方可拍了拍司马迁的后背,道:“你受委屈了。”
这一说不要紧,司马迁哭得更厉害了。
方可身上可没多少肉啊,刚才司马迁磕那一下,是真的疼。
这一夜,两个少年相互依靠,以兄弟互称,彻夜攀谈。
方可也意识到,在这个时代,没有凭证,没有人脉,甚至连滴血认亲这种原始的东西不靠谱的东西都没有。
要想证明自己是汉武帝的儿子,简直痴人说梦。
可他是谁?
他可是来自二十一新世纪的时代青年。
同时,也是个通晓运营的大师啊。
现在既然捡到了司马迁这张牌,等于是点亮了初始线索,一步步悉心运营下去,总能根他的老爹汉武帝相认的。
看着身旁睡意昏沉的司马迁,方可开始谋划了起来。
现在的第一步,就是要搞到传符。
将他们俩人一同送进长安城。
第二天,锣鼓喧天。
奴隶们继续前往荒地耕种。
方可挥动着锄头,他让司马迁和自己的母亲赶耕牛。
司马迁虽然一副书生模样,可是脏活累活可没少干啊。
甚至,有些累活,他直接一人包揽,不想分担给自己来干。
方可看着眼前大片的荒地,烈日之下,甚至有些老弱病残直接快要晕倒在地。
而那些强壮一点的奴隶,还会逼迫这些人多干点,然后自个少干点,在一旁浑水摸鱼。
可是一到打饭的时候,那些人又一拥而上。
士兵们也整天浑浑噩噩的,没人关心这田地开垦地如何,来年能收成多少那就更不要说了。
“收成,他们可不关心,难道营长也会无所谓吗?”
想到此处,方可突然灵机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拉来司马迁一同商讨起来。
司马迁听完眼前一亮,道:“可可你有大才啊。”
“可是,方兄为何不自己去说呢?”
方可挠了挠头,倒也不是不想去说,只是他这疯子的名声不太好,怕就是同营长说了,人家也把他当成疯人疯语,一笑了之。
可是司马迁不一样,他不是纯种奴隶,看着又好像有几分学识,想那营长应该是能够听进去小书生的话的。
先刷点营长的好感度再说,再考虑怎么从那里搞点官传。
二人来到了营长休息的木屋前。
只见司马迁率先拱手道:“鄙人司马迁,有一计献给营长大人。”
司马迁果然得到了营长的召见。
只是,方可却被拦在了外面。
司马迁朝着方可点头示意,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营公,我观那众人耕作,有老弱病残者不胜其力,有壮丁不在其业,是导致那耕田进度缓慢,质量低下的原因。我想,如果我们这么耕种下去,恐怕难以获得大的收成,那上缴的粟米,应该是凑不齐了啊。”
哦吼。
不愧是读书人呢。
瞧着话说的,逻辑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