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椰岛、细沙、木屋,旖旎的风光让方可感觉喝了朗姆一般,飘飘欲仙。
“嗯~不错,这小妞被风浪席卷了一回还成美事了,飘到我都不知道的一个仙境里,这厄运想必是变成好运了,哈哈!”方可乐的腰间的珠子撞得叮当响,“跟上,老伙计们!”
伊丽莎白在海边摆弄着她的捕鱼网,空闲的时候经常抬头看看远方,为的是能看到她盼望已久的特纳——不过这次,她等来的不是她丈夫,而是——
“方可,安吉里卡,你快看那是不是方可船长?!”伊丽莎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分明是一群庄严威武的海盗,迈着不羁的步履大步流星的走来,那为首的,脸上一看就有一种逼人的英气!
“方可,真的是你们!!!”伊丽莎白激动的眼眶微微有些润湿,她赶忙跑过去,一把拥抱住她阔别十几年的老朋友。真的是方可,真的就是那个曾经带自己度过无数刺激的冒险的方可船长!!
“哦,伊丽莎白!真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你~”方可脱帽行了一个问候礼。
“你们怎么会来这儿?!哦,我还认得你,吉布斯,你的忠诚和英勇真让我佩服,不过这次见你有些发福了~”说到这儿众人都哈哈大笑。
“还有你,你叫...嗯,不好意思我忘记你的名字了,不过我一直记得你的玻璃眼珠!还有你......”伊丽莎白一个一个的辨认,“看来我的记忆还不错嘛~大家伙都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吉布斯第一个说,“还有你的特纳!他人呢,怎么不出来见我们?”
“他...”
“老伙计啊,看来你的记忆力不行了。你忘了威尔要在海上航行十年才能上岸一次的规矩吗?恕我冒昧,特纳夫人,提到了你的伤心之事。”方可像个绅士一般的表示歉意。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朋友,用不着这么得体。方可——船长,怎么十几年不见,你变得斯文起来了?”
“怎么,难道说特纳夫人——”
“叫我伊丽莎白。”
“好吧,伊丽莎白。难道说你想让我还像原来像个无赖那样放肆一些,那成,我就诚恳的要求一下,伊丽莎白小姐,能给我个问候之吻吗?~”
“你怎么一下就原形毕露了?”伊丽莎白没好气的说。
“哈哈哈,我无法就是看看你的反应罢了!看来,”方可停顿了一下,“我还是得不到你的心啊,难道那个威尔把你的心藏到海底去了?看来我们还要求卡利普索帮忙啊!”
众人都被这一幽默的氛围感染了,一个个看着眼前的一对骑士美女打情骂俏。
“好了,方可,不开玩笑了。跟你说一个人,安吉里卡,她现在就在我这儿。”
“安吉里卡和你在一起?!上帝啊,你们俩是怎么遇到的?”
“先别问嫩么多了,我带你去见她。”
安吉里卡安静的在一旁听着他们谈论的一切,不知怎么的,她仿佛觉得自己好像个局外人,不尴不尬的在一旁站着,看一出——别有韵味的戏。
“嗨,安吉里卡,你看谁来了?~”伊丽莎白带着方可一行人从远方走来。
“哦,你们总算没走错,感谢上帝。”安吉里卡的嘴里冷冷的冒出来一句。她也不明白此时的自己为何连一点西班牙热情都不剩了,说话做事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愤世嫉俗的诗人。
“你什么时候相信上帝了?~”方可在一旁打趣道,“我印象里你最痛恨像上帝这样的,能掌握人命运的东西啊,时隔一个多月不见,怎么变得虔诚了?~”
“对,一个多月难道不能改变人性格吗?好了,方可,我们谈正事吧。”
“嗯,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这几天我的脑子里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巴博萨那,他没和你在一块?”
“我们被海浪冲到了不同的地方,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儿。”
“先不管他了。这几天我们先住在伊丽莎白家,等过几天再想办法吧。”方可把头转向伊丽莎白,“你们家能住下怎么多人吗?”
“恐怕...方可,你们会造房子吗?我们这儿木材多的是,实在不行多造几个房子吧。”
“嗯,这点本事我还是学过的~”方可得意的摸了摸他的小胡子,“只是不知道威尔知道我们住你这儿,会不会...”
“方可,你把我们俩当什么人了,甭说是你们了,就是所有你的朋友我也都欢迎。尽管住下吧,什么事找我办。”
“哈哈,我就知道你那几次命没白救!”
“原来你是在这儿等着我那!...”
“哈哈哈...”
“行了方可,”安吉里卡冷静的打断了他们,拉住方可的袖子走到一旁。“那件事要不要告诉伊丽莎白?”
“暂时先不要。我不想打破她美好平静的生活,毕竟——我不想伤害她。”
方可的眼神里留露出一丝怜惜和爱护,那种光芒就像父亲,让安吉里卡感受到一阵温馨。
只是——这从来不属于她。
夜深了,屋外海浪安静的敲打着,泛起的波纹消失在夜色苍茫中。黑珍珠号独自漂泊在海面上,海风拂来,船帆荡漾,映着头顶如水的月光。
盛大的篝火晚会已经销声匿迹,沙滩上留下一席残骸和几点阑珊的星火,无数的脚印在海滩上留下繁荣的一幕。
吉布斯和几个水手们攀谈着,伊丽莎白和方可还有几个船员闲散的聊着,方可的嘴里嚼着一根烟草,眼神流露出满足的微笑。
伊丽莎白好像对这么多人的到来而感到欣喜,她不住的忙碌着,给大家讲着近十年来海域的逸闻轶事,还仔细的倾听着方可的夸夸其谈,时不时小聚会中还传来愉快的笑声。
安吉里卡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虽然经常有人来和她聊天,但都因无话而谈而感到尴尬——毕竟,伊丽莎白和他们有十几年的交情了。安吉里卡在心里思忖着,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安静?是因为心里有事?还是因为方可?都不是。
看着他们那一群人,好像自己本应该归在圈外面的,兀自不免显得尴尬。也是,就像特爱的两道法国大餐,一道是味道鲜美平淡的佳肴,另一道是火辣刺激的椒盐鱼,二者彼此矛盾,却在同一位进食者面前呈现。那种淡淡的硝烟——其实也算不上是“硝烟”——仿佛就要在某个不经意见爆发了。
安吉里卡讪讪的回了房。她不想让两个不搭调的话题在一起讨论,于是漫不经心的擦着手枪。
安吉里卡心里想着,“枪这玩意到底是好是坏那?能杀人,也能防人。哼,上帝总是造出来这么多自相矛盾的东西交给人类。”安吉里卡顺手碰了碰挂在腰间的“方可”,“这东西也是既能刻,也能显示啊!”她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似的,伸手捏了捏玩偶的脸蛋。
“方可,自相矛盾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