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焦矫冷笑:“太守稳坐钓鱼台,隔山观虎斗。”
“啊?”焦亨诧异:“那咱们岂不是成了笼中困兽?”
“困兽?”
焦矫看焦亨的眼神越发嫌弃:“我是骑马拿弓的猎人,怎么会是困兽?”
“郡太守来了,说明金茂官身不保。”
“而我诸多布置,就是剪掉金茂羽翼,没了家族的帮助,金茂小儿不过是头没牙的老虎。”
“现在,我只需要给予金茂小儿致命一击:灭了他仰仗的山越!”
焦矫冷笑道:“到时候,金茂小儿还不任由我揉搓?”
“我想让他几时死,他便活不到第二日!”
焦亨越听越是兴奋:“阿翁!妙啊!妙极了!”
焦矫再一次嫌弃地看了眼焦亨,还好他还有另一个出色的儿子。
“出发!”
此行,焦矫信心满满,认为胜券在握。
七天前,从焦世那里收到消息,焦矫就知道朱符靠不住。
如果说唐瑁是坐山观虎斗的人,那么朱符就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不管谁赢,朱符都能双赢。
所以,焦矫毫不犹豫地开始动员所有力量,提早发动对金茂的致命一击。
奈何有能耐的门客都死光了,各项准备结束,时间都过了七天。
幸好赶在太守之前出发,不然,焦矫都不知道将面对什么样的局面。
“金茂小儿,不把你的价值榨干,怎么对得起我的付出?”
马背上,焦矫已经把金茂当成了他的战利品,开始畅享该如何榨取金茂的价值。
…
丽州。
近一个月来,金茂仿佛回到去年在缙云山的岁月。
丽州乡民跟缙云山乡民一样纯朴,也许是不纯朴的人都死光了。
同样,很多后世农业常识,乡民也不懂。
还好金茂聪明,从缙云山调来许多有经验的乡民,也就不用他再多费口舌。
虽然教授效果会差很多,但金茂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管。
五月十五。
朱符派来的人终于找到金茂。
“多谢大公子相告,金茂必有重谢!”
望着朱家门客远去,金茂大呼:“好险。”
要是晚上几天,他可真就回天无力。
这场景何其熟悉!
只是曾经的棋手焦矫如今也成了棋子,而金茂依然还没挣扎出棋盘。
可惜,焦矫怎么也没想到,金茂在这方面的经验无比熟悉。
眼珠一转,金茂计上心来。
他拿起木棍,在土地上写写画画,很快就摸清焦家大概行军路线。
焦家私兵可不是山越,能翻山越岭搞偷袭。
所以,焦家私兵只能走汤溪—丽州—缙云山,这个路线。
而汤溪到丽州,正好要路过丽州壶山,也就是焦矫上次给金茂透露的埋伏地点。
“真巧啊!”
就连金茂都感叹命运的神奇。
这也算是焦矫挖了个坑,结果连自己也给埋了。
“白石,你带二百人回缙云山,带上二队所有人。”
金茂一拍脑门:“哦,对了,让潘临别榨油了,打仗去吧。”
亲兵队哄笑,白石的嘴角也忍不住往上咧。
“行了!你只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去吧。”
但这并不保险,乌伤县东乡也有条路进丽州。
虽然这是条绕远路,但保不准焦矫来个出其不意,从这进入丽州。
“龚磊,你带十人去黄岩那儿守着,看到全副武装的大部队,立马来回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