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金茂收回思绪。
各军已经列好方阵,颇有后世军训的模样。
一千一百余兵,或狂热或崇拜或激动地看向高台上的那个人。
金茂干咳一声,右手举起让刘方制作的小喇叭,分别用几种语言说:“同志们辛苦了。”
实在情难自禁,仿佛回到后世。
兵员们不知该怎么回应,却也没有骚动。
见状,金茂非常满意,尤其是女兵,从始至终都没出现丝毫动静。
他正准备宣布开始竞赛,就见到亲兵护卫着一名儒士来到远处。
“金云出什么事了吗?”金茂赶紧命人招亲兵过来询问。
没想到,那名儒士也一起过来,作揖行礼:“学生余姚虞翻虞仲翔,拜见金乌伤。”
虞翻姿态很低,自认为金茂应该礼贤下士,表现出一副仁君模样。
谁知,金茂皱眉:“原来是名士来访,有何贵干啊?”
热脸太末名士盛宪的冷屁股,金茂对这些所谓名士一点兴趣也无。
瞧我这小爆脾气!虞翻火气“噌”一下就上来,好几天都没怼人了。
“我听闻县民皆称赞金乌伤的贤名,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金茂撇撇嘴,扭头看向一边,就知道会这样。
虞翻更怒:“孟子曰: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金乌伤就是这般教授县民无礼的吗?”
“说完了吗?”金茂掏耳屎,满不在乎道:“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虞翻彻底暴怒:“金茂小儿辱我太甚!我要跟你决斗!”
“呛!”虞翻拔剑,投掷剑鞘。
顿时金茂吓得不轻,幸好两人不在一个平台上。
正在这时,一声暴吼从军阵中传来:“保护神君!捉拿刺客!”
“潘临住口!”金茂反应迅速,制止道:“你们都给我站好!”
一时间,县兵队骚乱不已,却也听命,好半天才重整队形。
金茂大松一口气,虞翻跟焦矫不一样,两人无冤无仇,要是死在这,那金茂的名声就臭了。
看到暴怒的虞翻,金茂回想起刚开始时,虞翻态度很是尊敬,并没有盛宪那种轻蔑。
“所以,我肯定误会什么了。”
他招来金云保镖,这才明白,误会大发了。
“嘿嘿。”金茂放下喇叭,苍蝇搓手般赔笑。
“虞兄啊,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小弟在这给您赔个不是。”
“您老消消气。”
“有什么事,就不能坐下来谈吗?”
面对嬉皮笑脸的金茂,虞翻愣住了,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金茂赶紧用眼神示意,金云保镖快速夺下虞翻手中的宝剑。
金茂这才嬉笑着下了高木台,又是作揖又是赔笑,可把虞翻给整无语了,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虞翻一生不是在怼人就是在怼人的路上,还第一次有人被他怼了,还赔礼道歉,心里百味杂陈。
金茂却不想放过送上门来的名士,既然知道对方有意向,那就把火力开到最大。
“虞兄,我愿让出假乌伤县令之职,上表请郡太守为您请愿,请您治理乌伤县!”
“金乌伤,您可捧杀我也!”虞翻一揖到底:“我不过一儒生,何以当此重任。”
“使不得!使不得!”
“哎!”金茂上前用力拉住虞翻的手:“我说你有,你就有!”
“难道说,虞兄看不起我?”
“不敢!”虞翻以退为进:“但任免县令需上禀皇帝,郡太守…”
“怕什么!”金茂打断道:“郡太守唐瑁乃我将来岳父,这点小事而已。”
虞翻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