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醉醺醺的戏志才因为没钱,被人从客栈丟出来。
“汝等都给乃公等着!”
“乃公得势之时,定要汝等付出代价!”…
巴巴一大段文邹邹的标准雅言,鸡同鸭讲。
骂一通,出一身汗,戏志才酒醒了,他敞胸露背,盘坐在地上拍额头懊恼。
“完了!文若交代的事全给忘了。”
“这下回去该怎么交代?”
他就没想过要去乌伤县,连郡太守都说危险,有命去还能有命回吗?
“钱也花光了,商队又得十天后出后。”
剩下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位浪子苦思冥想几秒钟。
“有了!”
郡守府。
“小姐,有位自称金乌伤故人来访,您见不见?”
唐姬猛地把脸从竹简中拔出来,慌乱地左顾右盼,又紧张地梳理一下仪容。
“金乌伤倒哪了?”
“小翠,我现在丑不丑?”
“金茂他见了会不会嫌弃我?”
“噗呲”贴身侍女笑了:“小姐,不是金乌伤,是金乌伤的故人!”
唐姬丢掉竹简,提起裙摆就开始追小翠:“死丫头,敢戏弄我!”
很快两女嬉闹起来,小翠招架之余还很懂事地提醒:“小姐,金乌伤故人还等着呢。”
最终。
唐姬还是见了这位故人。
“在下戏志才见过小姐。”
“还请唐小姐恕罪,在下并非有意欺瞒,实有难言之隐。”
戏志才一上来就说明来意:“这几日访友,花光了盘缠,如今去不了乌伤县。今日来,想请唐小姐接济一番。”
唐姬心情坐了躺过山车,先是失望再愤怒到最后的期待。
“你要去乌伤县?”她心里只听到戏志才这句话。
“没问题!我马上派人护送你前去。”
唐姬又羞涩道:“还请先生晚点出发,最好是明日,我…我有封信想拜托您送给金乌伤。”
戏志才大喜:“全凭小姐做主!”
次日。
一队郡兵押送一马车竹简前往乌伤县,戏志才一脸生无可恋地跟着。
他只是想骗点钱喝酒,怎么就变成去乌伤县送信了?
还有,这一马车的信,认真的吗?
…
上虞县。
朱家西院。
这里是二公子朱皓住处,大公子朱符在东院。
“二公子,您可要为我家做主啊!”
焦通没在唐瑁那儿得到满意的答复,又跑来朱皓这哭诉。
“哼!”朱皓拍案而起,义愤填膺:“目无王法!”
“来人!”朱皓扬手:“拿笔刀来!”
他低头看向趴伏在地上的焦通,温和地说道:“你放心,我这就给郡太守写封信。”
焦通浑身一颤,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抬起头眼泪胡了一脸,道:“二公子,有所不知。”
“郡朝跟那金乌伤乃是一伙儿,您写信也没用啊!”
朱皓重新坐下正摊开竹简准备刻字,听到这话又停了下来,皱眉呵斥:“作为下属怎么能背后议论上位?”
焦通又“砰砰”磕起头来:“二公子恕罪,还请别写这封信,我怕郡太守要报复我焦家啊!”
焦通演技实在逼真,朱皓竟然真信了,问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才好?”
焦通大喜,用尽量平和的语调说:“二公子只需给朱公写信,此事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