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回到了道场时,已是二更天,道场中静悄悄的。
春雪见白濯没有返回朱雀园的意思,问他,“你要现在去找燕喜吗?”她瞧着漆黑的夜有些害怕。
“趁现在过去,白天容易被发现。要不你先回去。”
“我也一起去。”
白濯带着他们轻车熟路地到了燕喜的牢房。燕喜见到他们,非常兴奋高兴。她揭开了桌上的盒子,问他们吃不吃点心。卞庄摆了摆手,告诉她已经吃过了。她又抱起了琵琶,“来听姐姐弹琴唱歌吧。”
“下次吧,姐姐。”白濯拒绝了她。她有些沮丧地放下了琵琶。白濯接着说,“我们找到了清明居士,就是章林叔叔。他现在在君山城东边开了一间画室。他一直记着你,给你画了很多画。”
“是吗。是吗。那很好。”燕喜捂着半边脸窃笑,“他当然忘不了我。画带来了吗?”
白濯犹豫地说,“他把给你画的画都烧掉了,因为他不满意。他觉得那些画都不完美,他想要找到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样子,他觉得那是你最美的样子。但是他一直画不出来,所以你的画像到现在都没有完成。”
燕喜又捧起了琵琶,欲说又迟疑,“原来是这样。”
“姐姐,能把那两人的样子告诉我们吗?”白濯有些底气不足。
燕喜摇了摇头。
白濯他们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房间,身后响起了燕喜的琵琶声,声音清丽哀婉,带着悠长迟滞的节奏。他们好不容易穿出了迷雾,进入小道的入口处。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行睨竟然站在那,盯着他们。白濯正奇怪他为什么在这里,行睨先发制人,质问起他们。
“白濯、卞庄、春雪。你们未经允许,闯进慈氏塔。如果我告诉老师。你们大概要记大过吧,甚至会被开除吧。”行睨得意的说。
“你不也跑到未央园里来了吗!”白濯气恼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