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没头没脑,一说出来立即就让在场几人脸色全是莫名一变,朱高煦脸上更加阴沉,还带上了几分焦急,刚想解释些什么。
也就在这时,朱高燧话又突然一转,看着朱瞻基不软不硬的教训道:“回去后好好管管自家的下人,不明不白的人该清理干净的还是清理干净的好,这次也就是你二叔,体贴大度,不与你一般计较,换了旁人该说堂堂太孙识人不明了。”
“老三,你……”朱高煦脸色一沉,哪里不明白这是朱高燧也在影射自己。
只不过这时候,朱高燧和朱瞻基好像是极有默契一般,直接就无视了朱高煦,朱高煦刚开口,就被朱瞻基笑眯眯的打断,只见朱瞻基一脸认真的对着朱高燧一拱手就道:“三叔教训的是,侄儿回去就清理,定不会让这事儿再发生了!”
说罢,朱瞻基也是见好就收,立即又对朱高煦一拱手,就道:“二叔,三叔,那我就不聊了,我先陪我爹回去了。”
说罢,他走到一旁看戏的自家老爹身边,搀扶住一脸无奈看着他的朱高炽就往外走,但是走了几步,他又停下脚步,然后回过头又好似提醒般道:“对了,二叔别忘了,爷爷可是说了,马上就要北伐了,您这段时间可得好好在家里练习武艺啊。”
此时朱高煦正着急着怎么去给朱高燧解释,听到朱瞻基这个罪魁祸首又再开口,立即不耐烦道:“小兔崽子,滚。”
“哎~~~~”朱瞻基听到这口气,立即就有些不爽了,正准备回去理论理论,就被自己老爹一把抓住,拖着就走。
朱瞻基不敢用力,担心怕把自家老爹弄倒了,他那两百来斤的体重,摔到哪里就不好了,只得顺着他的力走,但是脸上依旧不满道:“哎,爹,你放开,您瞧瞧二叔这话说的,他居然骂我小兔崽子?您自己说说像话吗?我是小兔崽子,您是什么?大兔崽子?那爷爷是什么?老兔子?”
“行了你这孩子,少说两句吧。”朱高炽听的脑瓜子疼,自家这大儿子这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三言两句就把老二老三的关系弄得这么僵。要是再说两句,他都怕老二老三直接就在乾清宫门前打起来。
另一边看着朱瞻基被朱高炽拖走,朱高煦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即看向一旁的朱高燧急道:“老三,你可不能听这小兔崽子瞎胡咧咧,这小兔崽子平日里说话就是個不着调的,咱们可是这么多年的亲兄弟,可不能让这小兔崽子三言两语就给挑拨离间了关系。”
朱高燧看了一眼朱高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脸上表情却很配合,笑吟吟道:“二哥,你这是说哪里话?我怎么会听他的话?这整个朝堂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赵王朱高燧就是妥妥的汉王党,就算是你真的像是朱瞻基说的那样,我也不能怪你不是?你这样子做肯定也是有你的道理,你放心好了,当弟弟的肯定会理解的。”
朱高煦脸色一阵变幻,然而还不待他说些什么,朱高燧就突然拱了拱手,然后道:“好了,二哥你不要多想,这件事就这样,我府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告辞了。”
“哎,老三····”朱高煦下意识就喊住了朱高燧,朱高燧回过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问道:“二哥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去做吗?”
“你····”朱高煦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朱高燧见他如此,脸上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然后又像是响起什么似的,提醒道:“对了,二哥,朱瞻基刚刚说什么父皇让你这段时间好好在家里练习武艺,二哥切记不要忘记了。”
朱高煦:“·····”
被朱高燧这么一提醒,朱高煦立即想起来,朱瞻基刚刚貌似说了好几遍,老爷子让他回去后待在家里练习武艺的话,他顿时表情就垮了下去,先前他没注意,被朱瞻基一顿吹捧,这会儿想起来,老爷子这明明就是让他禁足啊?
······
乾清宫内,朱棣正端详着先前朱瞻基拿来装薯片的塑料盒子,听到小太监把乾清宫大门前的事情回报完毕,他这才脸上出现几分变化,看向一旁的候显问道:“汉王真的做了此事?”
候显闻言心里发苦,不过还是道:“看先前汉王反应,应当做不得假。”
“混账东西。”朱棣闻言骂了一句,也不知道在骂谁,骂完又顿了片刻,然后有些好奇的道:“咱记得并没有下过什么让汉王禁足的命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