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那四五尺的镜子你当真打算卖一万两一面?”另一边张氏心里依旧还是有些不妥,拉着朱瞻基小声问道:“这些巴掌大小的镜子卖十两就罢了,但是那些不过四五尺左右的镜子,虽说也算难得一见了,但比你送我的那些还要小上不少,你卖一万两一面,能有多少人买?”
“娘,这你就不懂了吧?”朱瞻基认真开口道:“这四五尺左右的镜子,我本来就没打算卖多少,商会那边我更是下了命令,不再生产了,总共也就那么四十多面,卖完就没了,倒时候有人嫌贵,让别人买完了,再想买可就没有了!”
“而且再说了,就我这镜子,别的不说,就这把人照的这么清晰的,有多少铜镜能做到?就算有铜镜能做到,又有几面铜镜的大小能达到四五尺?要不是怕吓到您,一万两银子,我都觉得太便宜了。”
“你可别。”张氏连忙拉住朱瞻基道:“你这一万两银子都把娘吓的不轻,再贵,娘到时候都不敢和别人介绍了。”
“嗯,娘您说了算。”朱瞻基听到张氏这么说,也没在意,其实对于大尺寸的玻璃镜能卖多少钱,朱瞻基是并不怎么在意的。
毕竟他把玻璃镜当成奢侈品卖,就注定了大尺寸的玻璃镜数量不会太多,而四十多面玻璃镜,就算是把价格再翻上一倍,卖出去也不过八十多万两。
虽然看着貌似很多,但是钱绝对不是这么赚的,与其去赚这八十万两银子,还不如用这四十面镜子,给玻璃镜打响名气,到时候有着这四十面的玻璃镜名气在这里,更低一个档次的玻璃才能卖的更好,绝对比高价卖这些大尺寸的玻璃镜更加划算。
“哎,行了,我知道了。”张氏心里也差不多接受了,虽然觉得依旧还是有些贵了些,但是想想应天府不少人也确实不差钱,这么一万两貌似对这些人来说也不算什么,就点了点头道:“我明天就把那些勋戚的内眷叫来,到时候肯定让她们都知道这种···嗯,玻璃镜对吧?”
“对,玻璃镜。”朱瞻基点头,然后又把手里包裹里剩下的镜子,全部塞给了张氏,道:“娘,这些镜子您也拿着,到时候,您可以看着送一些给别人。”
“就是让人看到其他人有了这些镜子,然后心里不平衡是吧?”张氏很懂,瞬间就明白了朱瞻基的意思。
朱瞻基连忙竖起大拇指,然后送上马屁:“我娘不愧是我娘,当真是秀外慧中,慧心巧思,兰心蕙质,智赛女诸葛、”
“乱用词!”张氏心里乐的不行,脸上却瞪了一眼朱瞻基,然后故作一脸嫌弃道:“好了,好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娘这里就不留你了,快走吧!”
“哎………”朱瞻基表情一僵,满是无语的道:“不是吧,娘,我这才刚送你了十二面价值连城的玻璃镜,你这就要赶我走了?”
“那你还想在年后这里吃了午饭走吗?”张氏说着话,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一旁小心翼翼的抱着两面镜子的胡善围。
朱瞻基瞬间明白,这是自家老娘还有话想要和胡善围私下里聊聊。
顿时点了点头,但是也没立即离开,而是略微一顿,笑道:“娘,你看我也送您了十二面价值连城的镜子,我问你讨要一样东西行不行?”
“什么东西?”张氏下意识的问道。
“就是问您要个人,到时候我让阿贵告诉您是谁!”话刚落,也没等张氏回话,朱瞻基就已经向着院子外走了出去。
张氏愣了下,仔细想想,也没想到自己这里有谁是朱瞻基会惦记的,还想再问问,就见朱瞻基已经走到了院子外,只能摇摇头,有些无语道:“这孩子,话也不说清楚!”
嘀咕了一句,她一转头看向一旁的胡善围,又立即换上了一张笑脸,然后拉着胡善为再次说起了关于胡善祥的话题。
而朱瞻基这边在出了院子后,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院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太孙殿下!”
院子门口的小女官,见到朱瞻基在自己面前停下脚步,连忙低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