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板观察分析了一番,等章端醒悟过来,发现已经是中午了,他赶紧向大灶走去。
柳艺芝看到他就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的宿舍了,不过钱姐手里拿着给他打好的饭菜。
章端对钱姐谢一声,接过饭菜吃着跟进柳艺芝的宿舍。
“今天又拍了几个武打镜头吧?别躺着,吃完饭必须遛遛食的,然后我给你推拿一下。”
章端坐在柳艺芝床边吃着饭道。
柳艺芝不答理他,翻了个身背对他继续躺着。
章端继续吃饭,吃完饭他才发现柳艺芝都悄悄抹起眼泪来了。
这让章端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看来他是真伤着神仙姐姐的心了。
“嗨,嗨,干吗呢?”章端放下饭碗一把抱起柳艺芝,不管她的抗争紧紧搂住她,用唇语对她道,“隔壁有耳!”
柳艺芝停止抗争,章端吻了一下她的秀发,在她耳朵上道:“别生气了好吗?我应该很快就能治愈陈姨(夏妈)了……”
“陈姨不是渐冻症吗?你能治愈渐冻症?”柳艺芝睁大了还闪烁着泪花的眼睛,章端的话真把她给惊着了。
“嘘~,别声张!这事不能传出去!”章端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有修为,这种病费点儿事还是能治愈的。”
这事是真不能宣扬出去,因为他对夏妈的治疗方法只有他自己能做,没有任何推广价值,传出去他就会被“神化”,那还不累死啊,这天下有多少渐冻症患者啊。
柳艺芝瞬间领悟,不做声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挂满了惊叹号。
“行了,跟我出去把饭碗还回灶上,然后我们去溜一遛食。”章端放开柳艺芝让她站在地上。
刚才的搂抱、抗争和震惊让她一张脸又红彤彤的了,不过还带着一股子微微偏侧着脸斜睨他的傲娇。
章端用水漱一下嘴拉着她走出去,这时钱姐也回来了,对他俩笑笑进了屋里。
“说说啊,你和杨子慕又是怎么回事?”
走到僻静之处,柳艺芝又开始“审讯”章端了。
“什么怎么回事?她想当我的徒弟学习运气法而已,可是静不下心来学不会。”章端一脸“你也太多心了吧”的表情,“你觉得我能和她有什么事?”
柳艺芝没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她本来也就在这件事上斜晃一枪警醒警醒章端。
她心里过不去的坎儿还是夏祎。
她给章端背诵了一段张爱玲的话。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背诵完了她斜睨着章端:“你觉得这段话说得怎样?”
“说得挺好。”章端笑道,“但这世界上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另一面是,娶了红玫瑰,红玫瑰最终会融化在他的血液里,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而白玫瑰会成为一道遥远的白月光,有时会想一想望一望,但大多数时候已经不记得有这道白月光了。
娶了白玫瑰,白玫瑰会成为他脸上的荣光,有时可能忽略,但却毕生与他的苦乐年华相伴,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而红玫瑰会成为一道遥远的人间烟火,虽然艳丽却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么说着,章端心头再次涌起一股子伤感来,他听章韶菡打来电话说夏祎已经辞去了医院里的工作,去给她当助理去了。
但夏祎最终的想法却是搞电商,跟着章韶菡是想积累点儿人脉,找找这方面的门路。
他知道夏祎这样做就是想发达起来,还清欠他的人情,对她的这个选择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但他让章韶菡转告夏祎,希望她不要忘了明年五月份的主治医师考试。
即便是不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算是给自己的这段中医人生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呵呵,还是当年的大才子啊,这文辞真好。”柳艺芝笑道,“不过这是不是太现实了点儿?”
“人生本来就是现实的,自己的人生都忙不过来,谁有工夫整天念旧啊?娶了谁,谁要和自己共度一生,那个人才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人。”
章端严肃地道。
“而且一个家庭是很难经营的,艺芝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则万事兴?
作为一个男人,没成家你可以逃避许多事,但一成家你就得担起家庭的担子来了,家庭你得顾,妻子你得护,形象你得树,所以,哪里还容你轻佻放浪?
上船不思岸上人,下船不提船上事,旧人无需知近况,新人不必问过往,纵使一念再执着也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