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够了,可以抓人搜屋了。”伍警官站起身,他旁边的那名队员已经率先离开去执行他的指令。
他走到许师齐跟前,伸出了右手,“老许家的孩子,果然是......”他半晌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于是作罢。
许师齐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
“我叫伍达,替我问候一下新阳数安的同僚们吧,对了,洪御焜最近怎么没见他上线?”
许师齐这才想起,洪叔最近不知在忙什么,宽频上的信息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复,“他估计在忙大案子。”
伍达离开去办案后,梁新生马上挂起他体面人的笑脸:“许先生,咱们之前聊的......”
“其实我不是公司的老板,这样吧,我回去跟老板和商务讨论一下,再约梁总详谈如何?”
许师齐迅速推托别过梁新生,便往1818号房大本营走去,他正在等待冯真的回复。
因为此时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要确认。
他人刚到18楼,只远远忘了眼房门号牌,就收到冯真消息:岑乐三个小时后会来分局,办理他父亲电子骨灰的移交手续。
许师齐:我可以坐一下你们的顺风车吗?我想见那孩子一面,有些事情想当面问问他。
冯真:行,我跟老沙说一声,他也正准备回分局。我本来以为你早上就会坐伍队的车来分局。
许师齐:带着银手镯的那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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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滨前一晚刚下过雪,今早又下了场雨,积水马上就被冻住了,路面清理工作24小时运作着。
这种天气对于许师齐而言,是致命打击,湿冷的寒气深入骨髓。
谁说北方只有干冷的?
“小伙子,很冷吗?”开车的老沙见他裹住羽绒服目光呆滞地坐着,尴尬地笑笑说:“咱们已经开了暖气了,这车是旧了点,车窗是有点漏风,咱数安经费有限,都拿去买器材了呗,车嘛,四个车轱辘能走就行,自己人修车,不花钱,稍微好的车都给紧急外勤的开走了。”
也对,数安最紧急的出警都是对接镜州的点灯人,确实用车相对其他部门少。
这刚说完没走多远,车就抛锚了。
都说了不要立flag。
老工业区的新城区,是名副其实的地广人稀,许久都不见一辆车驶过。
老民警熟练地下车掀开车前盖,从后座取出修车工具,老沙的动作熟练度可以说相当感人,一看就老维修工了。
许师齐在车里坐着,快冻硬了。
就在这时,一辆超长豪华房车向他们驶来,停在了他们的车旁边,门一开,车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你们还愣着干嘛!快请许老板上车啊!别冻着咱们许老板!”
许师齐回头望向车窗外,只见房车上下来三个身穿皮草大衣的长腿模特。
许师齐叹为观止,零下二三十度不穿秋裤,光腿穿着高跟鞋和吊带连衣短裙,是真的勇士。
门豁然被三位勇士拉开,冷风灌入,许师齐感觉自己的脸被一秒风干速冻一样。
他麻木地被三位勇士...呸....长腿模特架着上了那辆房车,车上的暖气扑面而来,车内车外相差得有五六十度,好一个温暖的人间天堂。
“喂!你们是谁!”修车的老沙满手机油地冲过来。
老沙,您不如忘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