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挡在他主子面前:“蒲老先生,蒲总向来敬重您,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别听信了谗言,凡事要看证据......”
“在这里,我TM就是证据!”蒲纬贤又是一拐杖下去打了蒲采辰的狗,“你以为魏会计是你的人吗?你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吗?你每一笔放进自己口袋的钱,小魏都有告诉我!想架空我?你还嫩着呢!”
蒲老一双鹰眼不怒自威,他扫视了台下的众人,直接把那些有二心投靠蒲采辰会所party的人给瞪得头皮发麻。
“从今天开始,采辰暂时卸任总策划的职务,去深造一段时间,相关事宜,会交给樱宁来接手。”
台下的许师齐着实是被这一幕“父慈子孝”给惊艳到了。
他回头看身旁的蒲冲,他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只高脚杯,他将杯子剩下的一口白酒一饮而尽,眯着眼对许师齐抬了抬酒杯:“你看,我不站上去,是对的吧?不然我现在可能会被溅一脸血啊。”
“这么说,蒲大少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蒲冲用手弹了弹手中的空杯:“我爸最讨厌这种贪得无厌不懂收敛的家伙,你爹always是你爹,呵呵......”
蒲纬贤重新挂上了慈祥的微笑,对台下众人说:“我相信,我教养出来的子女都是相当有能力和义气的人,今天到场的诸位都是支持了蒲某大半生事业的贵人,没有你们的支持,燎哉无法在镜州站稳脚跟。”
他一边说,一旁的蒲小倩默默取出手帕擦干净老人拐杖上的血迹。
“今天因为一点家事耽误了和大家叙旧的时间,一会儿赤侠和马骥会收集好各位的拜帖,我今晚会一一阅读,最后感谢各位前来为我的爱女筱萃吊唁。”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一片哗然。
“大老远过来,蒲老竟然不见客啊......”
“这时间不是还早吗?”
蒲纬贤拄着拐杖,从台上走下来,将捂着满头血的蒲采辰落在台上,众人的目光都追随着蒲老的脚步,没有人再在意那个站在高处但已经被流放的人。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蒲纬贤慢慢穿过主厅,众人都纷纷让道,此时大家才发现蒲冲竟然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大家都以为蒲老不见客人应该是有话要和蒲冲长谈。
毕竟蒲冲也常年行踪不定,很少在广州露面。
但没有人知道站在蒲大少身旁的许师齐是何许人也,见他别着朵黑色襟花都以为他是蒲冲的助理。
在众人的注视下,蒲老走了过来,先是以一种鄙夷的目光斜了一眼蒲冲:“滚一边,一身酒气,臭得要命,喝死了,我连给你养老的钱都省了。”
蒲冲嬉皮笑脸地说:“嘿嘿,爸你刚才看着身体这么好,至少还能多养我四十年。”
“去去去,回来见过你妈了没?”蒲老抬起拐杖,轻轻戳了戳儿子。
众人目送着蒲大少离开,只见蒲纬贤收敛了一脸嫌弃的表情,切换回礼貌且温和的笑容对许师齐说:“许先生,终于见到你了,久仰大名,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不如去我书房坐坐?”
主厅的众人窃窃私语:“这人什么来头啊?蒲老竟然单独见他?”
“我怎么不记得有哪路神仙是姓许的啊?”
“这人刚才和蒲冲站在一起的,他身上穿的那套西服和蒲大少穿的是同一个牌子,他那件还贵上一个档次。”
“我就说嘛,他好像就是蒲纬贤的私生子。”
“这么看还真的是一表人才,很有蒲老年轻时的风采......”
嘈杂的声音灌入许师齐脑子里。
差不多得了吧,越传越离谱了。
他一边假装没听见,一边跟着蒲纬贤往主厅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