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弈本来是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看书，但是随着天色的昏暗，他不得不停了下来，正当他打算从自己带来的储物袋里取出一个夜明珠继续下去的时候。窗外的呼啸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然后他便看到了大晚上在内院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陈辉。

“陈师兄，陈辉师兄。”

赵弈叫了两声，看对方没反应才察觉到异常。

“这是怎么了？”

细心的看了一会，赵弈便发现，陈辉好像是在那团雾气之中舞剑。

只是大晚上的练什么剑啊！练的血气翻涌，晚上还怎么休息？

正这么想着呢，突然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随风飘了过来。

“这是？洗经伐髓！陈师兄这是服用了血气丹。好吧，看来今天晚上陈师兄是彻底的不用休息了。”

‘啪’的一声，窗户闭合了起来。

血气丹的效果他也知晓一二，所以猜到了陈辉如今的状态怕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而且，不过是洗经伐髓而已，他不仅见过，还亲身经历过。这也是他如此果断的关闭门窗的原因。那股味道实在是太过难闻，时至今日仍让他记忆犹新。

不过也因此，赵弈没能发现，陈辉的动作在这一遍遍的演练中变的越来越熟练，隐隐约约的开始带上一种莫名的味道。

......

“啪”的一声，木剑落地，陈辉也停了下来。

三十遍，五十遍，还是一百遍？陈辉没有数过，只知道此时的弦月已经升上了中天，向着西边移去。只知道这次停下后，四肢传来的酸痛感已经压过了体内剩余的炙热。

不过还没等陈辉松一口气，一股难闻的气味已经率先冲进了他的鼻腔。

“好臭！”

他往四周瞅了瞅，很快就找到了臭味的源头，正是他本身！

借着月色。把手臂举到了眼前。只见上面附着了一层带着油光的黑泥。

“这就是书上说的，生活在凡俗十几年里，身体所积累的杂质和毒素？我体内竟然有这么多！不对，我怎么开始洗经伐髓了？书上不是说这要一日不休演练剑法半个月后才会逐步开始的吗！”

把胳膊凑到鼻前，陈辉近距离闻了闻。

“呕！”

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胃里也没挤出来一点东西。

好不容易缓过来劲，想擦一下脸，又嫌弃自己的身上太脏。

“不行，得赶紧去洗一洗。”

哪怕已经十分疲惫，可是要让陈辉带着一身的这种玩意去睡觉，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来的爽快。

拖着木剑回了房间，翻出木盆毛巾，又带上一身的准备换的新衣，陈辉出发前往下午风师兄提到过的一处溪流。

可能真的洗经伐髓的效果太好，太显著了。当陈辉踏着夜色，抱着木盆再次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酸痛感已经消退，整个身体给他的反馈更是从没有过的好。

“只吃了一粒血气丹，练了半个晚上的剑就有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那一个月后练出气来又该是怎样？这还没开始修行呢，修行之后呢？我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不爱江山不爱美人了。实在是这种提升自己带来的感觉太好了！”

不过很快，陈辉就想起了须知上的内容。

“第一次洗经伐髓给人带来的反馈是最大的，之后的效果应该不会这么显著。而且按照须知上的说法，每天太阳初升的这段时间，修炼的效果是最好的。”

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河。

“赶紧休息，明天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