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请了假一早就出门了,坐了两个小时的火车,在A市的一个县城下了车,去超市买了礼品,打车来到一个小区,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上下打量着叶苒苒,问道。“你是叶小姐吗?”她点点头,跟着他进了门。
房间不大,老旧的装修,四处堆满了东西显得房间很拥挤,男人去厨房烧了一壶水,招呼她坐下,她拿出带来的礼品。“听说奶奶身体不好,我给她买了一些保养品。”
男人不好意思地收下,从里面房间走出一个女人,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她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苍老很多,男人介绍她是A市来的,女人打过招呼去厨房给她泡了杯茶。
房间里不时传出老人痛苦的呻吟声,听说这位老人病得很重,现在只能靠服用激素来缓解疼痛。女人打过招呼回到了老人的房间。
她不想占用人家过多的时间,开门见山。“王先生,我今天来是想问问翟先生过世那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您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是你告诉我的。”
王世明是翟先生的护工,照顾翟先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他应该是最了解内情的人。
提到翟先生,这个老实的汉子露出悲伤的神色。“翟先生病情很不稳定,刚好一点他们家的亲戚就来探视,每次那些人来过后翟先生的病就又重一些,后来乔医生建议拒绝探视,他的情况才好一些,可那天那些人又来了,气势汹汹的,面对那些无理取闹的家人他可能也嫌丢脸,找了个理由把我支走了。
出去后没多久护士给我打电话,问我去哪儿了,还没说清楚对面就挂断了,我担心往医院赶,回去后见病房里挤满了翟家人,有人大哭,有人在吵,我才知道翟先生过世了。”
叶苒苒又问。“你还记得当时来了哪些翟家人吗?”
王世明想了想。“有翟老板、翟处长、以前的吴夫人和现在的高夫人,吴夫人的弟弟,还有一些人我不认得,对了,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提着一个金属箱子,但他们应该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翟老板是吴夫人的儿子翟为国,经营着一家医疗器械公司,从乔安那里得知他曾想垄断第一医院医疗器械的供应,但因为报价太高,韩院长怕惹事不敢与他合作,他又盯上了乔安,可被他拒绝了。
翟处长是高夫人的儿子翟展天,年纪轻轻就成为处长,听说他的职位最近还有望再向上升。
最可疑的是那两名医生,他们提着的金属箱子是做什么用的?该问的都问过了,可得到的答案让她的心情更沉重了,事情变得复杂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翟先生过世时他家那些不安分的亲戚几乎都在,他们很可能是他发病的主要原因。
王世明知道翟先生那些亲戚都不好惹,冒着风险说出这些事,是因为他对翟先生的死耿耿于怀,那么好的一个人却活活被气死了。
叶苒苒走后,王世明的妻子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盒对丈夫说。“你给妈打开一盒尝尝。”
他打开礼盒的手顿住了,妻子问他愣着干什么,他从里面拿出一沓红色的钞票,王世明的妻子愣住了,接过丈夫手里的钱数了数一万块,狐疑地看着丈夫。“你在外面做什么了?她为什么给你钱?”
怕妻子想歪了,刚要解释发现箱子里还有张纸条,他打开纸条上面写着。“谢谢你能冒着风险和我讲这些。”这纸条是之前就放进去的,她是笃定了他会告诉她。
叶苒苒回到了A市,等“洗灵”的案子结束后一定要好好调查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