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那么难吗？”

“都说不知道了……”

到了电视台叶苒苒坚决拒绝楚焱送她上去，再不敢坐客梯，偷偷摸摸坐着货梯上楼了。

下班时乔安打来电话，楚焱今天有拍摄任务他来接她，被偷拍后她如惊弓之鸟，大厦里的职员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磨磨蹭蹭坐货梯下来。

在门口见到了乔安，他穿着一件灰色羊绒大衣，颀长的身材很有明星范，这件大衣是几年前她送他的圣诞礼物。

他安静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就像他等她的每一次，无论等多久他都不曾着急。

左右观察没有什么人，放心地向乔安走去，走了没几步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桶向她这里跑来，脑海里闪现出在片场向楚焱泼油漆的那个女孩子。

她想跑可那人已经靠近她，在离她五步远的时候扬起了手中的桶，她挡住脸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却被一个人抱住，他挡在了她前面，那桶里的液体泼到他的身上，浓重的汽油味道。

她抬起头看到汽油顺着乔安的头发滴落。“哥。”

那人扔下桶要跑，叶苒苒要追被乔安拉住了，她慌乱地在包里找纸巾去擦乔安脸上的汽油，乔安把大衣脱下搭在胳膊上。“没事，回去洗洗就好了。”

两人匆匆离开，躲在墙角的男人站出来，刚才那一瞬间他很想冲出去，拿出手机指尖停留在叶苒苒的头像，打开他们的聊天记录，都是他曾给她发的自救小常识。

叶苒苒的公寓里她一边去储物间的柜子里翻找一边拨通了一个号码。“对，还是那个地址，我上次订购的尺码，大衣、裤子、衬衫还有鞋……”

她翻出一个箱子，里面都是瓶瓶罐罐，把这些交给乔安。“哥，我也不知道哪一瓶能去掉汽油的味道，你洗澡时可以试试。”

乔安眸色幽深，她是被泼了多少次的油漆才会准备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