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苒苒心中讶然又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在涌动，莫名地生出一股火气，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你、你又不知道我几点出来，这些日子我天天加班，你就一直在外面等着？还有出口那么多，万一、万一我从其他出口走了呢……”

陈无名担心她安危产生的焦虑情绪被冲淡了。叶苒苒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不好意思地扭过脸看着窗外。

夜晚微凉的风顺着车窗的缝隙吹进来，陈无名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我会问芊芊。”

难怪芊芊每天都会不厌其烦地问她有没有下班？她刻意回避心里荡起的涟漪，转移了话题。“上次我去乡下采访被冯亮抓了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这次陈无名痛快地告诉了她。“我比警方先收到消息冯亮出现了，担心他对你不利派人跟着他，得知他突然去了乡下，而你那天在乡下有采访……”

他没有说，他知道那起倒卖人体器官的案子中有人交代冯亮喜欢活体解剖人体，将人全身麻醉意识却是清醒的，他会把受害者的心肝脾肺摘除放在托盘里拿给受害者看，有的受害者是被吓死了。

他折磨人的方法变态至极，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一直留意冯亮的行踪，那天没有赶过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叶苒苒没有问他怎么会知道监狱里那么多的事，两个人都沉默了，只有车子的声响以及街道边一闪而过的喧闹声。

车子开到鑫碧湾附近，陈无名停车熄火，静静看着旁边睡着的人，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眉毛微蹙小声嘟囔着，他靠近她，属于她的香气萦绕在鼻端，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粉嫩的唇微张，他的心脏跳得更快了，耳朵也像是发烧了。

叶苒苒突然嘟囔了一句梦话。“合同全部重写。”

陈无名轻笑，抬手整理她额头的碎发，触碰过她的手指也发烧了，这温度传进了他的心里，真希望这一刻可以永恒。

叶苒苒醒来见他在车外吸烟，脸上写满了心事，陈无名把烟灭掉，打开车门上车。“你醒了？”

感觉他好像不一样了，而这变化就发生在今晚。“妈妈要给我安排保镖，你就不用每天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