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强烈的无力感紧紧束缚着他,内心挣扎着想摆脱这无力的感觉,他猛然惊醒,腹部受伤的地方疼痛难忍,痛感传遍身体的每一处,可他的心里却满是欣喜,他不再是那个被母亲抛弃,遭父亲家暴的辰君言,他的世界里有那个温暖着他,一直等待着他的人。
李阑珊第一个发现他醒了,像个孩子般在他床前大哭起来,他虚弱地抬起手摸着她的脑袋。“哭什么?我又没事。”
何承凑过去。“老大,你感觉怎么样?”
他虚弱地笑了笑。“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何承欲言又止的神色被孟芊芊察觉,她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找个借口出门去了,她刚一出去何承便急切地问道。“谁动的手?”
陈无名的脸色阴沉下来。“我怀疑栾肖现在在国内。”
何承既吃惊又不解。“他就不怕被抓?你身手这么好,一般人都无法靠近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被算计了。”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何承知道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后悔不该让他一个人出去。
他没把自己受伤的事太当回事,望着天花板还在想那个梦,小时候的事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那灰暗而令人压抑的童年,叶苒苒是唯一的一抹亮色。
他用满含期待的语气问何承。“你说我受伤了,江阎王会不会再给我一个月的假?”
李阑珊得知陈无名消失的那一个多月是去给叶苒苒当保镖,为此一直耿耿于怀,听他又提起一个月的假,又气又急,大声嚷道:“你、你怎么会这么没出息?还想去给那个女人当保镖吗?”
恰巧孟芊芊进来听到了这句话,她不动声色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何承让她们俩先回去,他在这里照顾就行。
孟芊芊走出医院打给叶苒苒,电话没有接通,她喃喃自语道:“出差还没有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