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实话吗？”他随口回答。

“实话一定很残忍吧。”

“你是说，卜聿凡，有了，别的女人？”他明白过来，变得小心翼翼地。

温蓝点了点头。

这道题对顾左杉来说，有点突然。

“温蓝，你知不知道自己待在这县城里在做些什么？静下心来，问问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听从你的内心！相信你的内心！”

“我当然知道。我非这样做不可。”

“既然如此！”顾左杉做了个手势，很潇洒。“你左右不了这个世界，但是你很清楚，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因为，你爱他！你爱惨了他！”

温蓝听到这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来，吃东西。”他给她掰了一半的咸菜饼。“你瘦了，不多吃怎么行？遇到困难就找我，这段时间我都会在国内。”

顾左杉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段话，是他说给温蓝听的，也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在东南亚。

卜聿凡召开了报建码头的项目会议。

“总裁，我们的报建手续在进行到行政性审批阶段时，遇到了一些阻力。政府方面决定把码头的开发权交给一家公司，似乎有意组织竞争性谈判。”

杜艾伦在这段时间没有少下功夫，阻力都是他串通凯格莉，买通政府官员，人为设立的。

“什么？在这片海域建造码头是我们雅思提出的，而且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观光码头而已，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竞争性谈判？谁在竞争？对手是谁？”

卜聿凡假意不满，投出一连串的问题。

“是，凯格莉。”杜艾伦演戏。

“谢芃？”卜聿凡陪他一起演。

“年叔，你怎么看？”卜聿凡询问刘昭年。

刘总工是他的心腹，早就知道卜聿凡的用意。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妨好好做个方案，竞争嘛，有输就有赢，可是我刘昭年有信心，我们雅思集团是不可能输给凯格莉的。”刘总工把话说满了。

“唉，刘总工，骄兵必败，我们不能轻敌。”杜艾伦在释放演技。

“骄兵必败？我看倒是未必。”卜聿凡从旁纠正。“游轮狂欢夜一定会有利于提升入住率，这个项目我志在必得。加大注资额度，他们要钱是吗？好啊，差价由我私人补上。”

“总裁，这是以本伤人。”杜艾伦假意规劝。

“我已经决定了。这个项目拖了太久了，我再给大家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我要看到最后的方案。”

他又转向杜艾伦。“交通运输厅方面，由你协调谈判时间。越快越好！”

“好的，总裁。”杜艾伦应声。

和以往一样，雅思的内部会议内容，谢芃总能第一时间收到风声。

“他要提高注资额度？”谢芃逐渐上钩。“他要以私人名义出资？”

“他是这么说的。谢先生，趁他最近焦头烂额的时候，我们不如抓住这个机会。”杜艾伦建议。

“焦头烂额？你以为Dane偷拍的那几张游艇照会让他手忙脚乱？那你就太小看卜聿凡了。”

游艇上的私会照，是谢芃让Dane蹲点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