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温蓝自从凌晨3点给卜聿凡拨通那个电话以后,就再也没睡着,她睁着眼睛,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在那个小小的酒店前厅里,森池早已坐在那张老旧的木头沙发上等候着温蓝。
她下楼去早市买早餐的时候,惊见了在那张硬邦邦的沙发上坐得很不得劲的他。
“森池?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温蓝吃惊不已。他一定是凌晨就动了身,连夜开车过来的。
“温蓝,边走边说。”森池谨慎着,他深知这件事对温蓝、对卜聿凡有多重要。
“你还没吃饭吧?昨晚一定也没睡觉!这个小县城的早点还挺不错的,你和我一起去吃点儿?”温蓝带着他往市场走去。
“温蓝,我接到你的电话以后,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就马上赶过来了。今天下午,我会亲自飞美国。拿到报告以后,我也会第一时间回来,亲手送到你手上。”
“森池,我知道……卜聿凡并不在意这个。在他心里,温暖就是他的孩子,为了温暖,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温蓝坐在街边的桌椅前,眼泪一串一串地掉下来。
“你和他,你们都是同一类人。”森池深深地望着她,给她递过去几张纸巾。
“他母亲的事儿,我几乎每一天都在自责。幸好,老人躲过了这一劫。要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赎罪。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森池,我并不是因为想和卜聿凡重新在一起,才这么在意温暖和他的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