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你就投降......”

维克多捂脸戳了下伽克拉斯的腰子。

“可我真的打不过他说的那种守护者啊......”

伽克拉斯闷闷地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

“没事，我们先去试试吧，再不济还有我跟这个老头呢，总能——”

维克多正欲安慰，后半段话就被阿芒德及时打断了。

“实际上，我并不能跟你们一同前往......”

“他们已经被疯狂沾染的太多，我们这些尚存一丝理智的瑟比尔遗民只要靠近一点，就会被他们的疯狂同化......恐怕我若是和你们一同前去，我会控制不住地向你们发起攻击......”

“抱歉。”

......

在郁闷地离开礼堂后，维克多慢吞吞地爬上了伽克拉斯的脊背上。

龙翼在暗淡的地下星辰照耀下舒展开来，巨大的翼膜扇动着卷起猛烈的狂风。

如果伽克拉斯聪明一点，可能维克多还会夸一下他“在人类的审美里还是很帅的”。

可惜伽克拉斯那跟二哈一样的眼睛直接让整条龙失去了威慑力，维克多一直很好奇是因为伽克拉斯离开了龙谷后不再狩猎还是因为跟着自己才变得越来越捞。

还记得第一次碰见伽克拉斯的时候，他乍一看还挺凶恶的来着......

“我们......朝哪飞？”

伽克拉斯在空中盘旋了好几圈也没听到维克多的指示，昂着脑袋问道。

“别吵，我在看地图。”

“......”

小火球的光芒照亮了伽克拉斯的背部，维克多还在挤眉弄眼地努力试图看出自己现在的位置。

“.......”

“伽克拉斯，你会看地图吗？”

考虑到他们已经漫无目的地飞出了最开始的城市并到处转了几圈，现在回去找到那个老头的工作量不亚于每个城市都跑一遍，维克多只得让伽克拉斯先绕着最中心的那座高山飞上一圈。

地图上三个点位中有一个点位好像标了颗极其粗壮的大树，如果那些筒状的线条和顶部分裂的细线是树干和枝丫的话。

“是这里吗？”

“不是。”

“这里？”

“不是。”

“这？”

“不——对对对，好像就是这儿！”

绕过起伏的山脉后豁然出现的巨大黑影让维克多眼睛一亮。

位于某座城市中心的巨大枯树几乎跟诺顿古堡的占地面积差不多。

焦黑的粗壮树干直冲高空，手臂般延伸出的枝丫构成了交错茂密的树冠，却死寂得没有任何叶片残留在枝干上。

末端的枯枝在星空下若隐若现，一股神秘而庄肃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果它的枝丫没有在维克多的注视下还时不时无风颤抖几下的话，这场面或许没那么让人发毛。

“它应该不会活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