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们铸巧之域我的房舍,讲究所有要用的东西都在手边,不必动身去取,也从不凌乱。你们住的房间也是一样…哈哈哈哈…”
从他笑声可知,已经探过两人的底。笑他们不整洁。
“呃…”落英不好意思笑笑:“那…请问你对你哥哥的事,怎么看呢?”
“我?”两撇胡停顿:“哎,有些话…怎么说呢?自古子承父业,怕是有些人等不及了…”
他矛头直指两个儿子。
这家店店主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一直跟他一起打理此店,已经成家。二儿子一直在外闯荡,最近回来,一事无成。老店主心疼二儿子,有意将产业划分给兄弟两人。可这触及大儿子这么多年以来的辛苦,偶有纠纷。
“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姚兵腹诽。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卞叔!”
竟然是大儿子。也不知听到议论他了没有。
两撇胡微笑:“哦?你来啦?”
大儿子来到近侧:“刚才看厨房准备大菜,还以为卞叔要亲自掌勺…”
“呵呵,是啊是啊。”
“那卞叔去吧,我在这儿替卞叔陪客。”大儿子有意支开他。
**
果然,一落座就变脸色。
只见他按动桌上另一个方块,换了个杯子。给自己斟满一杯酒,端起来:“家父遭人毒手,感谢二位慷慨解囊!要不是你们豪执下的五个金币,凶手恐怕要逍遥法外;而我们兄弟,怕也要狱中含冤…”
姚兵心想:这一下信息量也太大了。
落英僵笑:“我们不过是旅客,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老掌柜待我们好,却遭遇不幸,自然应该尽绵薄之力。”
长子一听她这么说,笑了笑:“看来,他说了我们不少坏话。”
二人没有应答。
“果然老奸巨猾。既然这样,我也告诉你们一些实情,不怕当面对质。这个人,根本不是我们的亲叔叔。他是家父师弟,年轻时好赌。产业败光了,家父好心收留,还填了一大笔赌债…他喜欢做菜,想把这里改成豪华酒楼,他做掌勺。但家父要更侧重住宿,想给来往商客提供幽雅舒适。经营上,可以说历来不和。”
“他拉你们进场,是怕我们兄弟找的人把凶手推在外人头上,破坏他的栽赃计划…呵呵,苍天有眼,也可能是家父显灵,让你们一进门就碰上我在近前!”
“那照你这么说,已经锁定那个卞叔才是真凶?”姚兵问。
长子一口否决:“我没这么说。真凶是谁,我不敢乱指认。但他为了先声夺人,越俎代庖,是明摆着。本来死者是我们的父亲,自应该我们兄弟俩为主募资缉凶。偏他要大包大揽一手遮天,否决我们想要聘用的人。还夺走钱箱的控制杆。于是我们兄弟俩只好拿着布袋在人群里穿行…”
姚兵和落英面面相觑。
“那你和你兄弟…”
“呵呵,他连那事都告诉你了?果然…”长子笑:“不错。我弟弟是在外面混的不好。起初父亲以为他也是在外赌钱败家,还痛打了一顿板子…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东边起战事,把他的生意都冲了。逃难回来…”
说到这,他略起激动:“父亲对赌钱深恶痛绝,一时情急错怪了弟弟,还不都是因为他?!之后心怀歉疚,确实对弟弟时常偏袒,人之常情。反倒成了他挑拨离间的本钱!”
“那你们之后如何打算呢?”落英指这片产业。
“能怎么办?人生际遇无常,弟弟就算再不成才,这家也有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