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姚兵忍了。望向窗外，晴朗的天。落英那边不知道进行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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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啦A梦的热气球冉冉升空。

落颜答应，到研医领域上空，先隐身环游一圈。让落英的父亲适应环境。

老爷子全副武装，把姚兵喜欢的武器防具全部挂在身上。硬撑个老当益壮。落英劝不听。路上直翻白眼。

老父亲乐在其中。

“嗯？怎么啦？真觉爸爸老了，不行？”他挨个把玩身上各种挂件：“我这几年爱偷懒。可不代表已经失去了给女儿开辟道路的能力！”

落英微怔。

老父亲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目光移到外面去了。放眼望地括里的壮丽江河，广阔天地：“啊，还有这样的地方…”

落英已经见怪不怪。

她细品前面两句话，分明暗有所指。

欣赏够了风景，老父亲又慢慢转过身来：“我，已经在财产分割的文件上签了字…”

这意味着不日，落英的母亲就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公开宣示了。也意味着父亲的个人净身家会大幅缩水，在财富榜上名次大幅倒退。成为一部分人一段时间内津津乐道的话题。反而汲取了他一生努力成果的程氏家族，不受什么影响。

“不过我附加了一条…”望着长大成人的女儿，老父亲露出得意微笑：“她跟我夸口，说自己的身后财产有你一半。我借机要求添加这个保证条款。如果她反悔，不经你同意私自调拨，就会丧失这部分财产处置权。两方都有律师在。文件具有法律效益。”

究竟还是要为女儿着想。

此时的落英眼眶泛红，张张嘴，说出多年的困惑：“爸，其实那次之后，你就没有怀疑过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嗯？”

“众口铄金。当年的DNA验证你权衡局势不肯，心里没有一丁点怀疑？还是说，你已经偷偷验过了？”落英敞开心扉。

老父亲笑而不答。

“爸！”

“虽然说，每一个孩子都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无可断绝的生物链接。可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心里也很清楚…”

这算什么回答？

老父亲笑：“不信，等你和姚兵有了自己的小宝贝，你问问姚兵。”

落英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甩起了：“爸！说你呢！怎么往我身上扯！”

“哈哈哈哈哈…”

“爸！说正事，认真点！”

“嗯…”端详落英害羞的脸：“呵呵。我说的，就是认真的呀。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让你这么开心。这个姚兵，嗯，比我想象的还更有趣…”

“你，怎么忽然对他评价这么高？”

“能让我女儿看上的人，当然不能小觑。你上次忽然去乡下看项目，是借机去拜访他父母了吧？怎么样？”

落英不说话。翘起嘴巴。

“呵呵，姚兵这个人，看得出，家庭物质条件是挺艰苦，却是难得一见的精神富人。我猜他父母，勤劳本分，就这么一个儿子，花心血培养，对他期待很高。蹉跎那么多年，还保持着底线原则，难得，难得。呵呵，上次他来家，一说起自己对财富的态度，还有工作的小组。嗯，有点意思…”

怪不得就那么把一条家族腰带给他了。仿佛比落英还着急认女婿。

“他曾经有个哥哥…”落英就势，将姚兵家旧事诉说一二。

老父亲听了，连连唉声：“哎…这些就都是我们难以体会的疾苦了。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