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天，能不能一晚上只闹一次鬼…”姚兵坐在地上哀怨。

他是真被吓着了。脑筋里在思索张娟的事，乍一见落英，就跟被捉现形似的。

“你你你，不是说要睡觉？”无论如何，他现在是彻底睡不着。

落英是接到落颜通知而来。姚兵这时意识到，落颜这一身盛装打扮出现在程家大宅，目的自=然不简单。

她嘴角带风。祭司遮面上的坠饰晃动。

“干嘛？”姚兵这时已经想到，落颜要给他们“特殊安排”了。

“你们两人这段时间都各自忙碌，精神紧绷。我想让你们在办大事之前一起度个假，先轻松轻松。或许，有所收益。”落颜答。

说得还挺好听…

姚兵笑：“呦，落颜进步神速，居然都知道我们人类需要度假！”

落英神情淡淡的，没什么反应。她刚被落颜从被睡梦里薅出来，正不自在。

“可这里是程家大宅诶！”姚兵眨眨眼。提醒地括的入口根本不在这。

落颜在这时，轻轻一笑。这根本难不倒她。

她自从得到他们从地括取来的力量护持，日渐膨胀。来程家大宅，也只是消停了不到两天。到第二天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让她给落英端咖啡，她就按不住了。肆无忌惮当着人面施法，让人目瞪口呆，再篡改记忆。

落英毫无办法。反正出了娄子都有周管家打掩护。听之任之。

这时落颜开口了：“我这次想让你们去的，是文韬一族的领地。你们可还记得，之前历程中，那个叫‘赋’的人？”

“当然！”姚兵心想，这么近的事，只要没失忆，都会记住吧！

落颜读懂姚兵腹语：“呵，这个人，野心大，城府深。我原本很不喜欢。可不得不说，他在处理男女关系上，却深得我意。”

姚兵心里咯噔一跳。一股热度直窜上耳根。

“他曾说，‘王族饱享尊荣，但求一同心人终老。否则皆是祸害，作茧自缚’…他的父王，除了王妃之外，又纳入多个红颜。侧妃人数，堪称十二族之最。直接导致了年老立嗣时，臣属分裂，兄弟骨肉之间为夺位自相残杀。他是怎么上位，想必你们也都见识了。”

那真是，“无毒不丈夫”。姚兵想起那次经历，仍旧能感到寒意。

“未经他人难，莫劝他人善。处在他那个位置，无可厚非。”落英是这样的评价。不带任何情感波澜。

姚兵吃惊。感觉她最近变化很大。

“去看看对你有好处。”落颜瞥了一眼姚兵：“文韬族以男子为尊，而和风族首推女子。两族联姻后，赋本族势弱上门，却得到和风满足尊重。盟约牢不可破。是有些真本领的。”

姚兵嬉笑：“哦哦哦，你早说。原来是让我学习先进的倒插门技术。”

惹来一双白眼。

“我想让你学什么不重要。关键在你领悟。你的人生路，我替不了你走。”落颜仿佛警告。

沉默一会儿，她继续说：“后来的赋也如他年轻时所言，只钟情于当初扶他上位的瑺落公主一人。若不是帝国衰微…”

后面，她目光黯淡，没有讲下去。

“可见，个人成就终究逃不过大环境。覆巢无完卵。那是个成就大事的人，可惜了。”落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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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回去都气氛沉闷。落颜表示不想带他们两人同时空中飞行。姚兵还以为是她想节省力量，走出大宅才知道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