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过来握着他的手,只见那手上全是黄色茧子,即便是用小刀划拉一下,大概率也是不会有痛觉的。
詹台雅晴看着自己这个倔强的弟弟,心中多少有些酸楚。
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詹台家所有人的好日子,都是他在背后默默付出守护。
家里人亏欠了这个内向而且沉默的男子汉啊!!
“也还好,习惯了。再说,我比较喜欢这样。”
他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几个人坐在板凳上。
习惯了沙发和家里的凳子,坐在板凳上真有些不舒坦,让自己硌得生疼。
“来,姐姐你垫一下。”
詹台真珠拿过来一条大浴巾,叠好了递给姐姐。
詹台晴雅接过来,放在了身边。
那大概是弟弟准备的新毛巾。
“最近,詹台家的很多孩子都有被盯上的感觉,我也在持续跟踪。就连龙虎山旁边的一家私立学校,我们詹台家有两个孩子失踪了。我们把一起失踪的孩子暴了出来,当地警方和学校说是为了找孩子的饭卡,开着好几辆挖掘机将现场挖地三尺,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詹台真珠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些打印的照片。
这些都是新闻上有过火热报道,而且全国无数人关注,并且持续跟踪报道。
很多人质疑,查到学校是一所和东瀛友好合作的私人学院。
而且每年都有人失踪,事后都是按照一定数额协商赔钱。
只是这次,事情不知道是什么步骤和程序出了问题,给暴露了出来。
“这所学校建立在一个位置相对隐蔽的山岭下,原来这座山是东瀛侵略留下的一个巨大的碉堡,也就是军事基地。而且,于河东的数字不对关联很深。”
詹台真珠一边说,一边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这些信息拼凑起来,指向已经相对比较明确了。
当年东瀛无条件投降,背后的经济局势和现在有些很相似,每一次战争的开始和结束,都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实力物力超度对手的人身上没有钱,只有高筑的债台。
就像那个千年屹立不倒的铁狮子,背上背着的是一个佛家化缘的钵钵一样。
不管是《金刚经》还是《华严狮子经》,不管是铁铸还是石头雕刻的,意义和功能都是如出一辙。
“这么说,昊儿的安全,堪忧啊!!”
郑玄亨双眉紧锁,整个身体凑近了詹台真珠。
“皮豹子,这事,你得帮我们定个主意,而且,昊儿貌似情况特殊,最近这几天,很不一样。”
说到这里,詹台晴雅越是全身一哆嗦,这几天的反常,确实超过了他们的预估。
“江西有四个詹台家的孩子,疑似是觉醒了血脉,有两个孩子说自己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去了医院检查又是全部正常,父母也没有太在意,随后就在学校里凭空消失了。”
“另外两个孩子,好像是因为打架,据说整个额头都打烂了,同学说能闻到一股烤肉的焦糊味道。去医院的路上不治身亡,在殡仪馆里,尸体被掉包了。 殡仪馆监控坏了正在申请报修,然后他们说可以给他一个免费的骨灰盒和墓地,彻底激怒了两家,我们才拿到资料和消息。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这时候,詹台真珠停下来,从怀里掏出一颗小药丸,用桌子上的塑料杯一口灌了下去。
喘息声和咳嗽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这药,有点难受,必须要上好的粮食酒才能,所以……”
詹台真珠指了指橱柜里的茅台,五粮液。
都是战友们送过来的,据说最近和东瀛合作的几家非常活跃,他们的压力也不小。
“我一会儿把家里那些也给你拉过来。”
郑玄亨本来是准备给郑昊结婚礼酒准备的,人家养个女儿,十八年酿造,他者十二年的儿子,也有好几十箱茅台屯着在。
既然要用白酒做药引,那就越是年代久越好。
“不用了不用,药也就这么多,喝完了想喝也不见得有。听说,只有山上可能还有存货,但是,有价无市的那种,也懒得抱希望了。”
詹台真珠一边说一边摆手,嘴角挂着苦笑。
“三弟,谢谢你了,我们知道怎么办了。”
詹台雅晴看着面容消瘦的三弟,自己貌似也帮不上什么忙。
即便是把家里的那些茅台都拿过来,也只是杯水车薪的小事情。不过他听说,药引用的白酒多是杏花村的绿瓶装,粮食酒属于最上乘的,心里暗暗记下,一会儿告诉老郑,去弄些给老三。
告别三弟詹台真珠,两人开着车回学校对面的招待所,时间本来很晚,就顺道去鹿角山看日出,顺便去开元寺吃个斋饭,等到回去,正好郑昊考试结束,一家人看看接下来怎么安排比较好。
夫妻两个心里都有些空落落的,如同风中铁马,叮叮当当又冷冷清清。